联系不上孙浩然的第五天,孙家报警了。
孙浩静多少听孙浩然提过,他在躲宁博,孙浩静不清楚他为什么要躲宁博,两人关系交情那么好,孙浩然没有多解释,反复叮嘱孙浩静小心曲歌近。
又是宁博,又是曲歌近的,孙浩然与曲歌近结怨,孙浩静清楚,无非就是为了地皮的事,那为什么和宁博反目了。
从孙浩然开始隐藏行踪,将自己藏起来后,孙浩静每天还能与孙浩然联系上一次,确认他的平安与行踪,突然某一天,孙浩然就失联了。
一天,两天……到了第五天,孙浩静察觉到不对劲,在孙浩静的主张下,报了警。
孙浩然的人际关系复杂,警方走访梳理起来困难重重,路上的监控也不多,无法有效追踪孙浩然的下落。
孙浩静强烈要求警察去查宁博。
那宁博是个什么人物,就算警察们心里没有数,查他前,那警察的大小头头们都要掂量一下的。
不是什么人都敢查的,宁家的权势在京城,乃至全国都是有一定分量。
宁家不光是有钱那么简单。
孙家是做企业的,宁家也是做企业,孙家的企业在宁家的企业面前,就是大树和山峦的对比。
怀疑宁博与孙浩然的失踪有关,叫他们去查宁博,那些警察就连宁家大院的门都是进不着的。
眼看自家哥哥就这样失联了,生不见人,死不见尸,警察们不查宁博,孙浩静扶着大肚子就闹去了s集团,要找宁博问个明白。
s集团内部的人员都认识她,知道她是曲歌近的太太,年会上还和曲歌近双双牵手露了脸,集团门口的保安看见她来,不敢拦她,也拦不了她,那么大一个肚子,万一碰着出了什么事,谁都负不起这个责,只好放行了她。
宁博来公司的次数屈指可数,他留恋风月,在酒吧、在娱乐会所、在高尔夫球场……等等一切地方都可能见到他,但在s集团是很难找到他的。
孙浩静站在宁博的办公区前,要求见宁博,她身旁跟了几个s集团秘书处的员工,大家劝说着她回去,宁总今日不在。
孙浩静就撂下一句话:“今天我要是见不到宁博,我就不走了。”
公司里的人怕她伤到人不好,别人伤到她这么一个孕妇也不好,于是端来了真皮椅子让她舒服坐下,去请还在开会的曲歌近上楼来劝说孙浩静离开。
曲歌近听到秘书送来的消息,没有中断会议离开,他只说了一句他知道了,就继续开会,一直等会议结束,曲歌近才不紧不慢,在秘书的引导下,乘电梯上楼去宁博的办公层。
一上楼层,就看见孙浩静坐在椅子上,手放在大肚子上,一副等不到宁博就不走的泼辣架势。
把这个孙家的小公主逼成了这种不爱惜脸面的赖皮,曲歌近在心里叹道:真是兄妹情深。
可再深有什么用,她那个本应该挨千万的哥哥只挨了一刀就死了。
曲歌近把手里的一份文件交给身旁的秘书,走向了孙浩静。
“去我办公室坐会儿,喝杯热茶,大家都是一家人,发生了什么误会,大家吃个饭好好谈一谈,谈开就好了,晚上我带你回宁家大院,到时你就会见到宁总了。”
曲歌近换上了一副和煦温柔的面孔,耐着性子想把孙浩静从椅子上扶起来带走。
孙浩静犟着不肯走,捏住椅子把手。
“他现在不在公司,也不会为了你,赶回公司见你,来,听话。”
曲歌近双手托上了孙浩静的手臂,在这么多人的面前想表现出与孙浩静的亲密恩爱,呈现出自己的温柔,就要凑去孙浩静的耳边,说着悄悄话哄她,却被孙浩静不加任何掩饰,厌恶的一把推开了。
他只是宁家的一个私生子,能有什么说话的权利,叫宁求之都不叫爸,叫的还是伯伯,给他们过渡用的婚房还是一套二手小公寓,在饭桌上吃饭面对宁博,连个屁都不敢放,孙浩静不信能依靠他,替自家的亲哥哥讨回一个公道。
孙浩然不相信他。
“你不要管我,这是我的事,我要见的是宁博,不是你曲歌近,你能有本事打电话把宁博叫来,我就对你高看一眼,不然。”
孙浩静瞪着曲歌近,铁了心要见宁博,问他有关孙浩然的下落。
曲歌近自然是没有本事能把宁博叫来公司,除了宁求之能使唤的动宁博,再无人能左右他。
他是宁家的太子爷,也是s集团的太子爷。
曲歌近蹲下来,在孙浩静身边好言好语地劝了很久,都未能劝动孙浩静。
宁心听到此事,率领了几个保安赶来。
宁心不给孙浩静留情面,也不看在孙浩静与曲歌近的关系,大声骂道:“当这里是菜市场吗,随便就能进来,想见谁就见谁?孙浩静,你不要不识好歹,以为嫁给了谁,就觉得自己是宁家的人了,他姓曲,不姓宁,我爸与你爸关系要好归要好,可你执意要在公司里闹,找宁博的麻烦,我对你不会客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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