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周周四与周日的上午,宁博都会固定去马场骑马,那家会员性质的马场,来者非富即贵,全都是有钱的男男女女们。
宁博有他自己的专属马,名叫鸿鹄,通身发黑,从小在马场养到大,只认宁博这一个主人,只肯被宁博骑,其他人想要骑鸿鹄,会被它一脚蹬开。
宁博很喜欢这匹叫鸿鹄的马,数次称赞这马是匹好马,实际上,马场最好的马不是鸿鹄,马场里那几匹参加过国际赛事的马,在国际上得过奖有名次的马才称得上真正的好马。
鸿鹄只是一匹忠心,不事二主的马。
这些消息,都是霍扉婷从曲歌近那里得到的,曲歌近身为男人,懂男人,也懂宁博,他建议霍扉婷想接近宁博,就要从接近宁博的马开始。
霍扉婷一大早就进了马场,穿着骑马装与长靴,戴着头盔,在马场工作人员的推荐下,从马圈里选了一匹白色骏马,开始进行马术训练。
霍扉婷从来没有骑过马。
她想象的是练习几圈骑马,教练就会把她带去宽阔的跑马地,届时就能在草皮地上‘偶遇’宁博,与他激情邂逅。
然,实际与想象有出入。
她在闷热的训练棚里骑着马一圈圈地绕行,被马身上的臭味熏得天灵盖都嗡嗡作响,双腿夹在马背上,腿中间的那个部位都被磨疼了。
“教练,我们牵去外面的跑马地溜溜,这里面又热又闷又臭。”
一直牵着马绳不放手的教练走在马的旁边,说道:“差得远呐,你没学会走,就要跑了,放你去跑马地,其他人骑过来,你不会让,出了什么事,那就是我们马场的责任了。”
“我会让,教练,你看,我会让。”霍扉婷扯了扯手中的缰绳,马头转开,转了弯行走。
教练:“不行,规定要上够十节课,你才能去跑马地骑马。”
霍扉婷在心里说出大实话:我看你们就是想赚钱!
这要上够十节课,钱谁出?等着曲歌近出?或是用会员卡里充的钱扣?卡都是曲歌近那个穷鬼向别人借的,动了卡里的钱,曲歌近那小气鬼,还不急红了眼。
霍扉婷一手掌拍上脑门。
教练:“怎么了?”
“头疼。”
教练恨不得脱身,说道:“你这是骑久了,下来去茶厅歇歇,喝口水,正好我的另一个学员到了,我去带带她。”
霍扉婷巴不得不骑了,骑得她胯疼,从马背上下来,霍扉婷解下头盔,拿手小心梳理抖落花大价格保养的长发,站在栅栏外,垫脚伸头去看跑马地里的情况。
蓝天白云下,身着骑装,辨不清是男是女的人骑在马上,有些人还戴着墨镜,霍扉婷分不出哪一个人是宁博。
宁博今天到底来没来?霍扉婷陷入曲歌近消息不准确的怀疑中。
看了一会儿,实在寻不到哪个人是宁博,连宁博的影子都没看到,霍扉婷就懒得去找了,去了茶厅喝水吃免费的茶点,等吃饱喝足再打算。
马场的饮料与茶点都是自助形式,需要自行去摆台上拿,霍扉婷拿着餐盘,夹了几大块爱吃的甜点蛋糕,取了一杯鲜榨果汁,心里想道,这里设计的太不人性化,那些来骑马的纨绔们,哪一个不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王子与公主们,让他们自己来拿吃的,不就是让他们受罪吗?
一个转身,霍扉婷端着吃食,就撞上了站在她身后取餐的一个男人身上,杯里的芒果汁撒了一片在对方的胸膛上,把白色衬衣染成了一片屎黄。
“对不起,对不起……”霍扉婷连忙道歉,放下手里吃的,到处找纸去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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