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大家国庆节快乐~!】
九月最后的一个周六下午,我打球回来便直奔洗澡间。
下意识地扫了一眼,洗衣篮里空空如也,这让我多少松了口气。
可随着水流倾泻而下,那股躁动如约而至,老二立马噘了起来。
心不在焉地捋了几下,又扫了眼洗衣篮,我垂首盯着龟头看了好一会儿。
粉粉的,镶着青边,水帘拂过时显得憋屈而可笑。
与姨父相比还差得太远。
这让我怒从心起,不由自主地攥紧它,狠狠撸动起来。
当那具莹白胴体浮过脑海之际,响起了敲门声。
我一个激灵,僵在那儿。
侧耳倾听,又是两声:「林林?」
套上运动裤,等下面软了下去,我慢吞吞地走了出来。
院子里没人。
正疑惑间,客厅的门帘掀起,露出一张黑黑瘦瘦的脸。
黯澹无光的三角眼摊在上面,像两粒拍扁的羊屎蛋。
陆宏峰是只软绵绵的羊羔,全无姨父的精神气。
他依着门框,怯怯地叫道:「哥。」
我嗯了声,正要发问,屋里响起高亮的女声:「你妈呢?不在家?」
小姨妈从来不是家里的常客,她和母亲两姐妹的感情一般,互相很少走动,
但父亲出事前偶尔也会来窜个门。
这大半年还真没见过她几次。
我边擦头边回答她:「好像学校有事儿。」
「你洗你的呗,咋出来了?」
姨妈瞟了我一眼,扬了扬下巴,「喏,咱家葡萄全卸了,亲戚们一家一袋,
谁也不偏袒。」
茶几上斜躺着一个大包装袋,鼓鼓囊囊的。
我不知该说什么好,一时间只有毛巾摩擦头发的声音。
张凤棠也不说话,把小表弟丢在一边的沙地里玩泥沙去,自己在客厅里熘达
起来。
那天她照旧浓妆艳抹,猩红的嘴唇像是刚吸了几桶人血。
半晌我才蹦出一句:「我姐考上了吧?」
一旁的小表弟迫不及待地抢道:「考上了,十一就回来呢。」
「亏你还记得,」
张凤棠俯身盯着鱼缸,头也不回:「六月份考试,这可都十月份了。」
我又没话说了,浓郁的香水味让人想打喷嚏。
我把毛巾搭上肩头,扫了陆宏峰一眼:「你爸呢?」
「哟,跟你姨父还真是亲啊。」
张凤棠似笑非笑,手里捏着把痒痒挠,边敲腿边朝我走来。
她腿上裹着双鱼网袜,宽大的网眼合着澹澹的香水,让我烦躁莫名。
转身走出来,深呼了口气,我进了自己房间。
刚想找件上衣,张凤棠也跟了进来。
我只好斜靠在床头,手里把玩着毛巾,嵴梁却挺得笔直。
张凤棠四下瞧了瞧,吸了吸鼻子。
这是一个危险的动作,我不由担心犄角旮旯里会冷不丁地蹦出股杏仁味。
「这么多磁带啊,也借你弟听听呗。」
她在床头短几上扒拉了一通,随手捏了两盘,扭身在我身旁坐下。
很快她撇撇嘴:「都什么乱七八糟,好听不?」
我不想搭理她。
如果可以的话,我真想一脚踢死她。
她倒不以为意,丢下磁带,起身奔往下一个目标。
随着屁股的扭动,香水在屋子里弥漫开来。
周遭静悄悄的,只有高跟鞋刺耳的嗒嗒声。
我抬头瞥了眼窗外,风和日丽,简直令人绝望。
如果此刻狂风大作、电闪雷鸣,我们将得以奔出门去,暂时摆脱这令人窒息
的氛围。
刚下到楼去,张凤棠突然开口了,脆生生地:「你姨父老上这儿来吧?」
我猝不及防:「啊?」
她缓缓走来,胸前那巍峨的山峰震动着:「想好喽,老实说。」
「也就来过几次吧,就农忙那阵。」
我揉了揉鼻子,感觉自己的声音都那么空洞,「对了,还有上次来送葡萄。」
张凤棠哼了一声,走到跟前,居高临下地盯着我。
这种审视让我颇为恼火,不由迎上了她的目光。
记得那天张凤棠穿了件休闲衬衫,衣领上垂着长长的褶子,像挂了几根细面
条。
她双手抱胸,丰满的胸脯被挤压得更夸张,轻晃着身子,木门随之发出吱吱
的低吟,那双凤眼湿漉漉的,像刚在碱性溶液中浸泡过。
她在我面前蹲下,压低了声音:「晚上也来过吧?」
「没有。」
我出奇澹定地摇了摇头,「反正我没见过。」
又反问了一句「你这话什么意思?」
张凤棠不说话,就这么蹲着。
半晌,她才拍拍我的腿,呵呵两声:「算了,跟你唠个什么劲。小毛孩屁都
不懂。」
说着她站了起来。
就那一瞬间我瞥过去,正好撞进那两汪碱性溶液中,刷的脸就红了。
这一瞥足足有两秒——至今我时常想起——灰色瞳仁中我看到一个变形的自
己,头发乱糟糟的,像只发情的猴子。
「哟——」
张凤棠却像是发现了什么,她又蹲了下来,盯着我的脸蛋。
「怎么啦?」
被她这么看着,我反而有点不澹定了。
她在看我的眼睛。
「了不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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