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我的母亲】(4)
第二天奶奶早早把我敲醒,让我下去睡。
躺在床上,翻来覆去,我却再也睡不着。
拿起翻了四五篇,看看闹钟已经六点半了,遂起床、洗
脸刷牙。
母亲还没起来。
我到奶奶家吃了早饭,蹬上自行车就出了门。
敲了几家门,呆逼们尚在呼呼大睡。
我百无聊赖地熘了几圈,却发现无处可去。
不知不觉到了村头水塘,理所当然地,我脱掉衣服就跳了进去。
水有些凉,我不由打了个寒战。
游了几个来回,实在冷得受不了,我就在桥洞里蹲了会儿。
同样理所当然地,我吼了几声。
它们在桥洞里穿梭、回荡、放大,听起来像是另一个人的声音。
于是我忍不住又吼了几声。
直吼得喉咙沙哑,我才又跃入水中。
这时已经艳阳高照。
我躺在桥头晾了晾,直晒得昏昏欲睡都不见人来。
我不由想到这世界是不是只剩下我一个人了。
穿上衣服,我去了台球厅。
往常人满为患的台球厅竟然关着门,敲了半天,老板才过来开门,说这两天
检查,歇业。
在门口坐了一会儿,我口渴得要命,摸了摸,兜里空空如也。
就这蹬上车,漫无目的地瞎晃,竟晃到了校门口。
然而学校大门紧锁,我突然想到王伟超家就在附近,我决定前去拜访。
他家我去过一次,印象不太深,但东摸西摸还真让我给摸着了。
王伟超他妈来开的门,说他不在家。
我留了个名,就下楼又跨上了车。
车子歪歪扭扭地漫无目的地踩着,我不知不觉居然来到了村西头的村委会。
村委会建在一个坡地上,周边都是草坡农田。
今天是周末,本应大门紧闭的村委会,那铁栏杆门却虚掩着,不见门卫。
但我一眼就瞅见了停在空地上姨父的那辆松花江。
我进了村委会大院直接朝村支书办公室走去,上了二楼走到尽头发现门是开
着的,里面两张办公桌只有一个戴眼镜穿着粉色衬衣的年轻姑娘坐那,不见姨父。
那姑娘看到我突然走进来也「啊——!」
的一声吓了一跳,然后才用脆生生的声音问我:「请问有什么事呢?」
「我找我姨父,陆永平。」
「对不起,今天是周末,陆书记不在。」
姨父的车都在外面,我进来时连他那辆嘉陵都看见了,那姑娘张嘴就是瞎话
,我张张嘴正想说些什么,却听见里头那扇门传来姨父的声音:「阮琴,让他进
来。」
那叫阮琴姑娘笑了笑,也没有一点谎言被拆穿的尴尬,往办公室里面尽头的
门指了指,继续低头写起她的东西来。
我推门进去。
里面的办公室窗帘拉上了也没开灯,光线昏暗得很,姨父躺在办公桌边上的
沙发上,他旁边居然还坐着另外一个妇人,那妇人正低着头整理着自己的衣角,
待我走近,我才发现她是那天姨父带我去宵夜档的那老板娘。
看她发髻散乱衣裳皱巴巴的样子,显然刚刚在和姨父做着一些见不得人的事
情。
妈的,这家伙昨晚深夜才在我家里弄完母亲,今天上午又在村委会搞上了别
人的老婆。
我也不知道要说些什么,就呆呆地站在了旁边。
「呦,林林,你可是稀客啊,你可是回上这找姨父。怎么了?」
姨父却若无其事地哈哈笑着,紧跟着就用手捧着旁边老板娘的下巴将她的脸
抬起:「哦,忘了和你介绍一下,这是巧芸阿姨,你们也见过了。」
然后又贼兮兮地看向我:「还记得那天我和你说的话吗?」
巧芸阿姨被强行抬起了头,她咬着下唇一脸屈辱的样子,眼眶也闪起了泪花
,整个身躯颤抖着,看上去说不出的凄美。
「我记得。」
我沙哑着嗓子说道。
我实在不明白这些有夫之妇为啥一个二个都这么作践自己任由姨父糟蹋戏耍
,这完全颠覆了我之前的所认识的世界观,村里那些用白漆刷的标语什么的根本
上就和它的颜色一样苍白无力。
「我……我先回去了。」
「坐下——!」
巧芸阿姨想要起身出去,却被姨父一声喝得身躯一震,脸色苍白地又坐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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