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生在濯春风里面的事情,虽然的确让这栋Jing美的小院过了丑时才熄灭灯烛,但绝大部分,都并非秦老板与他的手下所想的那么旖旎暧昧。
王公子转入小楼时,夕阳尚未晚照,他无意欣赏楼中的种种陈设,径自进了二楼,传说中属于花魁的闺房里。
房里熏着香,味道倒是中正优雅,并不显得流俗,他冷眼看过去,这房间里的一系列陈设都不像是临时布置的,妆台上香粉盒子半合半盖,几种颜色不同的胭脂膏子散落在台面上,女子描眉用的眉黛也放了半支。
按照女德、女戒,一般对女儿有点要求的人家,当然都以性格贞静为美,既然贞静温婉,当然也不可能鼓励女儿家还未出阁就描眉打鬓,做出一副妖娆妩媚的样子来那是青楼楚馆里以色侍人的女人做的。葛三娘子还是葛三娘子的时候,自然也讲究不到这方面上去。
官人来了,奴奴备了几色茶点心,可要用一些?他才看着这些玩意儿出神,就听到珠帘被掀起的声音。
熟悉的声音响起,但却并不是他所熟悉的那位葛世妹的声气,在他们年纪更小时,倒也是在一起玩耍过的,那时候,葛家三娘子葛寄凡的声音还要更庄重、更严肃。和现下柔媚的声线完全不同。轻巧的足音,也慢慢停在了他的身后。
他回过头去,看到一个正当龄的女子,她穿着一身时兴漂亮的料子,颜色颇为跳脱新奇,却并不艳俗,头发也梳了个Jing巧的发髻,面孔上的变化,他倒是看不清了,因为她现下静静跪在地上,向他俯下身去,做了一个跪礼出来。王惊鹊的心里忽然就很不是滋味。
经年不见,世妹却要在重逢时做此姿态吗?十三岁时,王惊鹊为承父业做了准备,多年的历练让他很快就消化了那一丝物是人非之感,用这话语试探起她的想法来。
官人抬爱,但奴奴此时的身份,却受不得这一声世妹。她这才支起身子,却并不起身为人奴婢者,未经允许便擅自起身,是很无礼的行为,她还是小姐的时候,便也很重视下人们这方面的礼仪,没想到此时这个跪在地砖上,迫切等待着起身的人变成了她自己。
短短两年时间,从京官家的小娘子变作玉楼里的被调弄柔顺只等着买家出价的婊子,其中有多少辛酸和难捱,葛寄凡却没有半点外露给王公子瞧的意思。
接下来的对答,与美貌、家室、学识、德行完全没关系,与她葛氏和王家那一点点的情分,更是没有任何关系,这一点,她清楚,王惊鹊也清楚,所以卖痴弄巧也就没了必要。
王公子此来,总不是以世兄的身份来见见奴,问问奴的日子好不好过的。葛寄凡献玉平淡地说,她的裤子和裙子为了观赏性上的考虑,做得都很薄,此时地砖里的凉气,就一丝一丝地噬咬到她的骨子里去,奴也请您不必顾忌过去那一两分情面,总要把事情办得清爽漂亮,贵人才会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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