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柔沒想到厲成會主動給她打電話。
就算是之前,也總是阿文聯繫她,夏柔不知道厲成的私人聯繫方式,也不會想著去找他。
一時之間,她都不知道該說什麼。
電話這邊,厲成也感到無話可說,他這輩子從來沒有向一個人道過歉。
他根本就不會道歉。
有事?還是夏柔主動開了口。
夏柔的聲音柔柔的,但不免能聽出疏離和冷淡。
厲成喉結滾動了一下,薄唇輕啟:謝謝你,還有,對不起。
對不起三個字一出口,兩個人都是愣了一下,夏柔是沒想到厲成會給他道歉的愣住,而厲成卻是覺得,原來道歉並不是一件很難的事情。
相反,那三個字一出口,這段時間壓在厲成心上的重石都輕了不少。
接下來的話都順理成章的脫口而出:我很抱歉,之前那樣對你。強迫你是我的錯,後來,用你該得的你母親的遺產去威脅你妥協,更是不對。我真心的,像你道歉。
你不原諒我,我知道的。
夏柔沉默著,之後輕聲說:你居然會道歉?
她說:你還記得你之前是怎麼對我的嗎?道歉如果有用的話,要員警幹什麼?
你可以隨便把一個人的自尊踩在腳下,是,厲氏大少,多麼尊貴的人啊,造成的傷害可不是一句對不起就可以解決的!
厲成聞言,沒有說話。
活了三十多年,接近四十歲的厲氏大少,第一次被一個十八歲的小女生說教,還叫她懟的啞口無言。
即使他再多的話也都說不出口了。
夏柔說完後直接掛掉了電話。
本來很好的心情也一下子消失了。
她有時候會想,恨厲成嗎?
厲成曾經收留過她,惡劣的欺負過她,把她當做一個隨時可以解決欲望的發洩物,不把她放在對等的位置上對待,就像養一隻小貓小狗一般隨心。
她想,她其實是不恨厲成的,和厲風那些惡劣的行為比起來,最起碼厲成沒有那樣傷害過她。
聽到遠處鬧哄哄的聲音,夏柔回神,她看向站在不遠處的蘇晨,走了過去。
此時的蘇晨頗有些氣急敗壞的感覺。
她雙手叉腰,站在自己的車前,一副很不好惹的樣子,沖著停車場的工作人員說:我的車停在這裡,出來就被人放了氣。我沒擋住誰的道也沒占兩個停車位,怎麼就沒氣了?這難道不是你們的失職?
眼見著蘇晨越說越氣,而她這樣吼根本解決不了問題,夏柔趕忙上前輕輕握住蘇晨的手臂:好了晨晨,現在的當務之急是怎麼回去,車可以叫拖車來先拖走對不對?你這樣吵是解決不了任何問題的。
蘇晨深呼吸一口氣,打電話叫保險公司和拖車的人來。
正好這時候,夏柔的手機又響了。
看眼來電顯示,夏柔鬱悶,這厲家人怎麼前後腳的給她打電話?
來自厲陽的電話最後一刻才被接起,夏柔那邊亂哄哄的,還有蘇晨的聲音當背景板,她自己本來的聲音就被蓋得差不多了,還是柔柔的語氣:喂?
尾音帶著江南人特有的細音,很像撒嬌。
到家了?
厲陽開口第一句話就是問她回家沒,第二句話:你那邊怎麼那麼吵?
夏柔也不知道厲陽到底什麼意思,這段時間總是聯繫她,好像真的要當她親哥哥一般,像個老幹部似的,天天管她,問的問題比夏正廷還要老套。
準備回家的時候發現蘇晨的車胎沒氣了,現在正在等拖車。
嗯。厲陽應了句,他正站在陽臺上抽煙,附身彈了下煙灰,強悍的身材和背影極具存在感,一件工字背心被他的肌rou撐得鼓鼓囊囊,轉身隨手抓起桌上的車鑰匙,站起身向外走,邊走邊說:等著,我去接你。
啊?夏柔剛想說不用了,那邊電話就掛斷。
真的是非常有老頭子的風格了,固執還不聽別人的話,也不接受反駁。
夏柔一臉無語的跟蘇晨說了等下厲陽要來,蘇晨也是一臉莫名奇妙:不是,他什麼意思啊到底?
夏柔搖搖頭。
我們跟著拖車回市區不就好了,還用他來接?這個點路上堵車堵成這樣,那我們還不如等著看完煙火秀再回呢。
蘇晨說完,夏柔覺得這個建議可以接受,兩個人在等到拖車後,安頓好保險,返回了園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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