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做過愛嗎？

    平層公寓面積太大太空曠，除了些擺件和裝飾品以及傢俱之外，夏柔幾乎沒有存在感。

    她穿著一生家居服，坐在舒適的大沙發上發呆，公寓的窗戶全部都是封閉的，只有廚房有一扇小窗子，向來節儉的夏柔只好打開中央空調，適宜涼爽的溫度，叫她賴在沙發上不願意動彈。

    家裡的冰箱空空的，連水果都沒有，夏柔決定去附近的超市買點東西。

    她之前身上全部的錢都用來給媽媽買花束了，而媽媽留下的錢都還存在銀行裡一時半會沒法取出來，夏柔決定先刷厲成給她的黑卡。

    她即使不知道有錢人的生活方式是怎樣的，可她認得黑卡，知道這種無上限的卡可以買車，買房。但她畢竟是個外人，不好意思白用厲家的錢，只想著先把刷的錢記好賬，等過段時間找到兼職後再慢慢還。

    一個小時後，厲成的私人手機上收到一條消費資訊。

    卡裡面被刷走七百多，這點小錢對於厲成來說不值一提，他平日裡很忙，壓根沒有在意。

    把小票小心翼翼的保管好，夏柔盤腿坐在地毯上，面前放著個小本子和筆，慢慢的記下第一筆帳單，隨後又寫了一些自己要用的東西以及預算，打算第二天的時候一邊出去找兼職，順便買東西。

    安安穩穩的過了一段日子，夏柔沒再見到厲家的任何人，她也沒去打擾厲成，厲成不時地會收到些消費資訊，有時候是一兩百，有時候是七八百，總之就沒有上千的，而且買的都是些日用品。

    厲成沒那個閒心管夏柔，只是看著她的消費記錄時，不知怎地，想起夏柔那雙無辜的杏眼，以及哭的眼睛紅腫的可憐樣子，一向冷硬的厲成，破天荒的有些心軟。

    他自從成年後，見過的女人無數，清純的，性感的，火辣的，但唯獨沒有見過像夏柔這樣，無辜可憐一點沒有做戲的女人，絲毫沒有想要博取任何人同情的意思，卻不自覺的引起所有人的注意。

    想到這裡，厲成微微皺眉，摁下內線電話叫來女秘書，吩咐她去把適合年輕女孩穿的各大奢侈品牌的衣服，按照標準碼，全部買下送去夏柔所在的公寓。

    女秘書還當厲成又包養了個女大學生當情人，沒有多問，熟門熟路的就去辦了。

    夏柔找到一家兼職，是在某酒店的宴會廳當迎賓，這家酒店對於迎賓的要求很高，要身材好長相好身高165以上，並且還會說一口英語的女生來做，夏柔雖然才剛剛高中畢業，但因為希望大學時學習小語種，所以她的英文非常流利，輕鬆地通過面試直接上崗。

    她的工作內容也比較輕鬆，有宴會的時候，晚上需要加班，一小時有一百多的加班補助，平常的時候，就是正常上下班，在大堂站一天為客人指路和解答問題就好。

    夏柔不知道的是，這裡是厲氏的酒店。

    她就這樣工作了將近一個月，到開學前夕，她收到了第一筆工資。

    雖然不多，但足夠把之前刷掉的錢還給厲成了。

    正在猶豫要不要給阿文打個電話聯絡厲成，門口的視訊通話響了。

    打來電話的是一樓大廳的安保工作人員，對方禮貌的說：夏小姐，下午好。有自稱是厲氏的人來為您送包裹，您看？

    厲氏？夏柔驚訝：我等一下回復你可以嗎？

    好的夏小姐。

    掛斷通話，夏柔轉而撥打助理阿文的電話，對方說是厲成給她訂了一批衣服送給她。

    夏柔：？

    厲成會是這樣關注她的人嗎？想到那個一臉嚴肅不苟言笑的大哥，夏柔依然會對他的氣勢感到微微的畏懼。

    叫安保把東西送上來，夏柔站在玄關處等。

    送來的東西足足裝了十個大紙箱，上面貼了便利貼，分別是能念得出來的各種品牌的名稱，夏柔隨便打開其中一個，從裡面拿出一件長款連衣裙，薄薄的雪紡質地，掐腰設計與不規則的下擺和獨特的顏色，叫這件裙子好看又散發著與眾不同的貴氣感。

    上面有吊牌，夏柔看了眼，不信邪的數了遍小數點，這一件裙子就要幾萬塊？

    她瞪大眼睛。

    自己一個人費勁的把紙箱子全部搬去衣帽間，整理那些衣服的時候，夏柔已經從驚訝變為了麻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