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想知道？”迟聿低头看她，问道。

    “真的！”

    “那你是什么时候认出我来的？”

    “第一眼……”

    “第一眼？”迟聿一听，觉得自己最近伪装了一个寂寞。

    “是呀，不然呢？”

    “为什么你能一眼认出我？”

    “……为什么我不能一眼认出你？”

    迟聿沉默了，他觉得自己好像低估了北虞对自己的了解。

    他是没想过她第一眼就认出他来，还以为自己一直都伪装得很好。

    “老公，你怎么了啦？被我一眼认出来不高兴吗？”北虞察觉到他的情绪好像有些低落，也就好奇问道。

    “没不高兴，而是……我觉得我对你的了解还是不太够。”迟聿叹气，说道。

    “嗯？那你本来的预想是怎么样的啊？”

    “我本来的预想是你怎么样都认不出我，然后我可以待你身边一直监视你。”

    他还真的是毫不忌讳，直接将“监视”这两个字给说出来，让北虞也是有些无言。

    “你监视我干什么呢？既不想对我做一些什么，也没想着做别的，监视别人真的很无聊哦。”她的手指戳在他胸膛上指指点点，十分不满。

    “那你之前其实也挺无聊的，跟踪我，悄悄进入我家看我住的地方，这种痴女行为我看着也是难以置信。”迟聿也是表达自己的震惊。

    “那我那时候胆子小不敢认识你不行的吗？而且我病弱，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会死掉，不想连累你，你现在还说我是痴女？你这个人怎么这样的？”北虞是十分控诉了。

    “……北虞小姐你要搞清楚，你不经过我同意擅闯民宅已经是违法了，现在怎么还能这么理直气壮？”

    “那我是太喜欢你了所以才这样做不行吗？”

    “还真不太行。”

    “……你放我下来！”

    北虞生气了，挣扎着想从他身上跳下来，但是迟聿已经是将她放到了床上了，叹口气：“一点就着火，开个玩笑不行？”

    “不行！”

    迟聿没说话，而是看着她，眸光深沉透着北虞看不懂的光，最后他突然俯身下来，紧紧搂住了她，头埋在她的肩窝，呼吸打在她的脖颈侧，“小骗子，自己一声不吭跑了到头来却是控诉我。”

    “北虞，这样的事情我无法再承受第二次了，我当时真的以为你……”

    迟聿说到这里还是停了下来没再说下去了，北虞却是能听出他的痛苦以及当时的绝望，与他插科打诨的心情也是淡了下来。

    她伸手抚上他的脊背，语气也变得温柔，“对不起老公，的确是我错了。”

    “我保证，没有以后了。”

    “然后，我其实也是在想，我们彼此是很相爱的，不然不会在出事之后就为对方着想，我其实很庆幸这一点。这么多年来我好像都是浑浑噩噩地活着，直至遇到了你人生才算完整。”

    “所以，就原谅我这一次可以吗？以后我并不会这么莽撞了，我也会选择全身心信任你。”

    “赖着你不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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