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赛琳娜，新义体感觉怎么样？”

    中年男人似乎发现电话已经接通，他放下手中的报纸，拿起一旁的咖啡，看向赛琳娜。

    “还不错，谢谢你了。”

    赛琳娜活动了一下双手，笑着回应道。

    这个中年男人就是赛琳娜的顶头上司，联邦调查局主管史密斯。

    她之前那具义体因为遭到了知识之神的注视，有污染的风险，已经被销毁了，史密斯为她申请了一具更新型号的义体，并且还动用联邦经费给她报销了。

    “毕竟你现在可是晨曦市的英雄人物了，”史密斯端着咖啡喝了一口，“现在有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你要先听哪个？”

    “坏消息。”

    赛琳娜毫不犹豫的说道。

    “好的，好消息是你升职了，由于你摧毁邪神祭司巢xue，杀死了一名具有智慧的邪神祭司并摧毁了他召唤来的邪神子体，所以你现在已经是联邦调查局的助理督查了，恭喜，”

    史密斯从一旁的桌子上拿起一份委任状，在镜头前展示了一下，然后又继续笑着说道，“不过上面对你的职责进行了调整，你以后就不用去荒野上执行外勤任务了，只需要在晨曦市内部负责联邦刑侦就可以了。

    调查局专门为你成立了一个刑侦第二调查组，由你担任组长，当然，还是接受我的管辖。”

    赛琳娜知道自己这个上司的恶趣味，如果她说要听坏消息，那史密斯就一定会先说好消息。

    而这个工作调整其实就是把她从一线调离了开来，让她去负责与财团事务无关的刑侦案件，避免她再次招惹到财团。

    这是在保护她，但是她却高兴不起来，她叹了口气，“好吧，这的确是一个坏消息，那么另一个坏消息是什么？”

    史密斯知道自己这位得力下属的个性，他笑了笑，没有多问，而是继续解释道，“坏消息是你这个小组现在只有你一个人，不过过两天会有一位刚毕业的见习调查官安排到你的手下。”

    “血气方刚的毛头小子吗？”赛琳娜靠在床上，“这不太坏，希望他能安分一点。”

    “怎么安分？”史密斯调笑道，“一个遵纪守法的好孩子？”

    听到‘遵纪守法’这四个字的时候，赛琳娜一愣，不知为何，她想到了那个狰狞恐怖的头颅，想到了漫天飞舞的触手，想到了那个捆住邪神子体与邪神子体同归于尽的邪神祭司。

    她在恢复理智的第一时间就冲了回去，见到的却只是满地的残骸和扭曲在空间中的污染。

    “史密斯，”鬼使神差的，她轻声问道，“你说邪神祭司会不会也保留着人性？”

    “赛琳娜，”史密斯脸上的笑容渐渐的淡去，他的表情沉了下来，“你应该知道，在出院的半年内，你都将接受联邦调查局和晨曦市警察局的保护性监视，以确定你没有被邪神污染，我想他们会很乐意听到你问出这个问题？”

    “我只是突然想到了。”

    赛琳娜摇摇头。

    邪神的污染都是潜移默化的，它会一点点的扭曲人的思维和逻辑，任何对邪神以及邪神祭司的同情，都会被怀疑遭受了污染，因为这种认知可能并不出自于人的本愿，而是思维被扭曲后的结果。

    “我看了你义体的录像记录，”史密斯将咖啡放在办公桌上，平静的透过屏幕看着赛琳娜，“我们尚且不知道那个名叫耶佐拉的邪神祭司是怎么回事，但是你如果硬要我对你的问题给出一个答案的话，”

    他面容冷冽，语气冰冷，“它们不会，也不可能拥有人性。赛琳娜，记住，你是人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