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项家一伙人在会稽风风火火的造反的时候,另一边的沛郡丰邑,有个人都快麻干净了。
他不是别人,正是和项羽项安有过一面之缘的侠客,泗水亭长,刘家老三刘季。
“你说我四十多岁的人了,怎么还遇上这样的破事......”他一脸生无可恋的坐在路边的一块大石头上,看着自己面前的队伍。
作为泗水的亭长,他现在正在押送前往咸阳的劳役,现在咸阳那边正在重新修骊山陵和阿房宫,需要大量的人手,于是就从各地抽调,由各个亭长负责押送。
秦朝现在的徭役,真的很重。
戍边守城,大兴土木,再加上普通的更卒,修建官道的工人,上上下下征用的人力足足有三百多万,要知道秦朝统计户口总共才两千多万的人口!
而且劳役需要干的活非常繁重,是个劳工里面只有两个能完整的回到家乡,有两个身上缺了点东西,但也能回去,剩下的,那就真的埋在咸阳了,可能埋都不埋。
民众对徭役,说是畏之如狼虎也不为过。
毕竟,谁都有家人,谁也不能保证自己是不是可以完好回来的那两个之一。
所以,刘季押送的劳役队伍,有人偷偷溜走了。
刘季数了数,觉得人数不对劲。
又走了一段路,发现又少了几个。
按理说,劳役送到咸阳,少了哪怕一个人,亭长就要受罚的。
刘季瘫坐在大石头上,看着自己这剩不了几个人的队伍,嘴角抽了抽。
就这队伍要是到了咸阳,估计第二天他的尸体就会运回泗水去了。
“老樊啊,你说咱这咋整啊......”刘季问向了自己身边的一个人,一脸虚脱。
他问的这个人名叫樊哙,是他从小玩到大的好友,他在这亭长任上的时候,经常和樊哙一起喝酒吃rou,呼朋引伴,好不快活。
现在是快活不起来了。
“我不道啊......”樊哙也感觉麻爪,这情况太难办了。
“唉......确实没什么太好的办法啊,大家都是父老乡亲,我这相当于是带着大家去送死......”刘季嘲讽似的摇了摇头,“父老乡亲们没骂我就是好事了,要走......说实话我真的不怎么好拦着。”
“你不拦着你死了啊,这还没过河水呢人都快走干净了,你觉得你到咸阳能活下来?”樊哙翻了个白眼。
刘季坐直了身子,手肘抵在膝盖上,面露沉思。
是啊......如果去咸阳的话,别说大家了,我都已经算是必死无疑了。
摸了摸别在腰上的长剑的剑柄,刘季的眼中闪过了一抹复杂的光芒。
听说江水西侧那边,都已经是那副模样了......
“老樊,我跟你说件事。”刘季侧过身子,拍了拍樊哙的肩膀。
“嘎哈啊?”樊哙好奇的看着刘季。
“咱反了吧。”刘季的眼睛微眯,凑在樊哙的耳边说到。
“......啊?”樊哙听到刘季的话,感觉浑身像是通过了电流一样,不可置信的看着刘季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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