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岁张开的嘴像是因踌躇犹豫又阖上了。
他心想如果是千岁的话,或许可以知道那个字的意思…。
「很奇怪是什么意思?你有问过她们本人原因吗?」
正因为如此,所以洋介才要将天音关进黑暗世界裡。
看了泪流满面求助的天音,一股想要停止这么做的冲动涌上心头。
虽然她好像因为不知道该不该说所以正烦恼着,可是那种态度却让洋介觉得很不耐。就算没有被叫住,才刚刚把天音囚禁起来的心情已经非常晦暗低落了;就连如果是在平常时候不太会在意的琐碎事情都会勾起他的负面情绪,终于让洋介变得很不耐烦了。
「不,我不知道。」
然而洋介却说出无情的话:
「那么你就证明给我看。等让我可以认为天音是真的只想着我一个人而已的时候…我就会放你出来。」
「嘻嘻嘻~说得也是呀!那么我就先告辞了。」
「那、那么…我还有工作,就先失陪了。」
「嗄…什、什么事呢?」
可是在心底深处的另一个…冷酷的洋介却阻止这种想法。
「啊…啊啊啊啊啊啊…!救…救命啊…啊啊…」
千岁满腹狐疑地边回答边不时偷瞥洋介:
--原来如此,是这么一回事喔!
够将天音从那裡面救出来的,只有洋介而已。天音就算再怎么不情愿,也只能一直想着洋介一个人而已。洋介的目的就是要教会她这一点。
洋介带着笑容这样回答后,千岁稍微有点恐惧地往后退。
「什么?」
「所以那个…还是不要轻易说出口比较好…」
洋介是不是也对天音她们做了对自己所做的一样事情呢?
可能是因为心想就算是再继续问下去也是徒劳无功,结果只露出複杂的表情沈默不语。
洋介不待她全部说完就点点头。
「不过,还是尽量不要在医院裡用那个字比较好…」
「我说…千岁小姐,这次换成我问你一件事可以吗?」
「Paraphilia。」
「那个…」
他很清楚那裡面既狭小又黑暗。
当他以不高兴的声音再次询问后,千岁像是下定决心地开口:
「有时候会对患有精神疾病的人这样称呼。那个…例如对性的方面有偏激嗜好的人之类的…」
「可、可是…不,是这样吗…」
很可能她怀疑这样…不,肯定在心裡的某个角落已经这样确信了。
「到底怎么啦?」
就在他说完这最后一句话的同时,电梯门砰的一声关上了天音就这样被扔进无比绝望的深渊裡。
「所以才想请问一下十文字先生是不是知道些什么线索?」
虽然这是不断传送谜样简讯的对方暱称,但是从一开始看到时,总觉得像是与医学有关的名词。
洋介温和的语调,让天音的眼神中有么一瞬间出现希望。
--是不是因为受到过去曾经对部属见死不救的良心谴责呢?
「暂时道别了--天音。」
也就是如果症状严重时,指的就是那些会将一般人连说出口都会害怕的东西视为性对象的人们吧!
果然不出所料,她带着困惑的神情点点头。
「不要啊啊!不要关起来啊!求求你,我真的很怕黑!救命啊,洋介先生!」
「嗯,是的…我知道那个字…」
「喔喔,这样我好像有点懂了。」
「哈哈哈…原来是性倒错呀!指的到底是传简讯给我的傢伙哩?还是指我哩?」
在洋介回病房的途中,从后面传来的客气声音让他驻足回头,眼前出现的是脸上带着複杂神情的千岁。
洋介目送千岁逃也似地离开后,再也忍俊不禁地小声发笑了:
「怎么了?」
虽说是为了部属,可是毕竟要找侵犯自己的对象说话,想必很痛苦吧!
「没有…就算我问了她们,也什么都不告诉我。千岁这样说完,以探询的眼神注视着洋介。
「是什么意思呢?」
对洋介没好气的回答,原本还想要继续逼问的千岁,立刻就改变想法,把本来想接着追问的话吞了回去。
「比较轻的症状,例如性虐待癖或是恋物癖之类…」
「Paraphilia,您知道那个字是什么意思吗?」
「好的,辛苦了。」
当他的手指按了开关后,电梯门就开始缓缓地阖起来。
认为对天音而言,这种对待是必要的。
「请留步…
对护士无
「直到我救你出来之前,不准大声叫嚷喔!」
「原本是不应该请教十文字先生的事,可是最近大家都…白鸟小姐跟小川小姐的举止行动都很奇怪…」
尤其是加上天音还特地找她商量,身为护理长就算再怎么百般不愿也非得要找洋介把话问个清楚才行。
洋介为了要强忍住从肚子裡面翻滚涌出的强烈笑意,着实费了好一番功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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