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匹赤红骏马拉着的马车驶进村口,李村长不由得慌了神,他们村子就在皇城金陵的近郊,富贵人家的马车自是没少见过的,然而虽都是拉车的马匹,眼前的这两匹却是身长一丈,颈高八尺,观之全身竟无一根杂毛,天光下浑似两团燃烧的赤火,李村长早年读过几年书,也是有些见识的,只瞧这两匹马心就哆嗦了起来,那马怎地像是书上说的胭脂马!
胭脂马,那可不是一般的马,相传当年吕布骑的赤兔就是胭脂马,此马名贵,数量极稀,门第稍寻常些的权贵都是用不起的,就是那皇城里,挑个过来也就几户人家院里养得有。
李村长又瞧了瞧用料奢华的车厢,心底更是打突,等气度不凡的家丁掏出国公府的牌子后,他直接吓得膝盖一软扑通跪倒在地,头上冷汗簌簌往外冒,不明白怎么就招惹了这么一尊大佛降临到自己村子里。
待到听家丁说是要去找陆缱的,李村长心里咯噔一声叫糟,陆家这位遗孤并非一般人,只看她十五岁时只花了半年功夫就让整个村子的年轻人对她唯首是瞻,眼下更是每家每户都有人在陆家的作坊里做活,李村长就不愿得罪她,更别说自家的三小子还对陆丫头抱着些说不明道不清的心思。
听闻她昨天夜里回了村子,若非正巧有人晚归看见了,只怕村里头的人还不知晓她回来了,李村长总觉得这事透露着些蹊跷,陆丫头往日里并不是个藏头露尾的人,但她回来一夜了,村里的人到现在都没见她露过脸,眼下又出现一个国公府的贵人说要见她,李村长直觉来人不善。
他刚支吾着不想说,家丁便是把眼一瞪,吓得李村长连腰都差些软了,却听得马车后面有人说道:“陆家的祖宅我知道在哪里,还请小姐跟我来。”
李村长立刻向后看去,待看清那个瘸着一条腿的男子时,气得额角直跳:“陆四!你竟然还敢回村里!”
陆四Y恻恻地朝他笑:“当年你们乱用私刑比我全家出村时,没想到竟会有今日吧,车里的那位可是国公府的嫡千金,你有几个脑袋,敢拦着不让贵人去见陆缱?”
“你!”李村长咬牙。
“都吵嚷个什么!”轿窗掀开一个小角,露出蒹葭不耐的半张脸来,“小姐说了,再吵就给你们全拉去掌嘴!”
陆四立马换上谄媚的笑脸,打着腰道:“不敢耽搁贵人的事,小的这就给引路,小姐放心,有人亲眼见着那贱丫头受了重伤,连路都没法自个走,咱们去了定能将她当场捉住。”
“聒噪。”蒹葭摔了帘子,缩回到轿里去。
陆四也不敢再多嘴,急忙一瘸一拐地当先领路,李村长不敢阻拦,眼睁睁瞧着华丽的马车朝着陆家大宅那边去了。
“这下要坏了,”老头急得跺脚,朝陪着出来的大儿媳妇说道,“快去找老三,还有跟着陆家做事的小子们,可不能真让陆丫头出了事,不然咱们十潭村就要翻了天了!”
不说李村长忙着召集人手,只说陆家大宅这边,陆四把姜兮月的马车带到紧闭的大门外,就去哐哐锤门板,好不容易有个十岁冒头的小丫头前来应门后,陆四趁着她探头的功夫一把推开大门,那小丫头被门板带得一栽,哎呦跌倒在地上。
正往前院里倒水的阿瑶立时奔了过来,在看清院外来势汹汹的一勾人马后脸都白了:“你们要做什么!”
“做什么?自然是教训你来了!”陆四嚣张地抖晃着废腿,阿瑶是前年才跟着小姐的,并不认识早就被赶出村的陆四,她直接去看后面矗着的马车,等看见姜兮月由蒹葭扶着站出了轿帘,心里的惊惧直接转为了怒火。
“又是你!你来我们家做什么,这里不欢迎你!”阿瑶对着姜兮月喊道,一旁的小丫头从地上爬了起来怯怯地抱住了阿瑶的腰:“阿姐,我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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