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张小凡去了你们天音寺，天音寺不仅将得到一名佛道双修的弟子，还能白得我青云太极玄清道。”

    在暗中观看玉清殿内情况的袁白，听着道玄一番话，寻思在原着里的道玄咋没这么机灵呢？

    道玄的话说完，殿内气氛瞬间诡异起来。

    田不易、商正梁、水月等皆神色不善地看着天音寺众僧，而天音寺众僧此刻是黄泥巴掉裤裆里，不是屎也是屎，有口也难辩解，因为道玄的话的确有道理。

    林惊羽一张脸Yin沉得能滴出水来，张小凡大脑一片空白，在场所有人中，被道玄的话刺激得最深的就属他。

    天音寺众僧想辩解，却又不知该如何辩解。

    “哈哈哈，哈哈哈！”突然，张小凡状若疯魔地大笑起来，众人皆被他笑声吸引，看了过来，只见张小凡仰天惨笑，满脸是泪，却依旧在疯狂大笑。

    “小凡！”

    林惊羽唤了一声，陆雪琪也满眼担忧。

    张小凡双目赤红，浑身煞气激荡，受他影响，那噬魂棒也发出慑人红光，他声音凄厉：“什么正道？什么正义？都是假的！你们从来都是骗我。我苦苦支撑，宁愿受死也为他保密，可是，我算什么……”

    他张开双臂，仰天长啸：“我算什么啊——”

    惨厉的声音回荡在玉清殿中。

    看着疯魔的张小凡，道玄神色复杂，却依旧出声质问道：“张小凡，你虽被普智蒙蔽，但也有错处。我青云待你不薄，收你养你，更传你大法，可你为了普智，却不惜违抗师门。你满心只想着要对得起普智，可曾想过对得起我青云？

    “普智对你有‘恩’，难道我青云对你没有？几年收留养育、传业授道，原来在你心中什么也不是。”

    道玄的质问让张小凡停止疯魔，愣在原地，好像……的确如道玄所言，他先前满脑子全想着普智对他有恩，不可忘记与普智的承诺，却忘了他这番作为站在青云的角度是如何。

    “今日，我便以青云掌门身份，废你在青云所学，将你逐出青云！”

    这一句话一出，玉清殿内众人神色再变，田不易、苏茹等人神情着急，陆雪琪、林惊羽等人满含担忧，天音寺众僧惊愕难解。

    道玄要来真的，真要废了张小凡！

    暗中和袁白一同偷看这场对张小凡审判的碧瑶，身体微微一震，但又马上压制下去。

    这时，碧瑶听到了袁白的话：“或许对张小凡而言，废除功力，成为一个普通人，比作为一名青云弟子、一名天音寺弟子，更加适合于他。”

    碧瑶看了眼袁白，转念便想通了袁白为何说这番话，心中默默一叹，神色复杂地看向玉清殿内的张小凡。

    听到道玄要废了他，张小凡面带苦笑，并未反抗，他朝田不易、苏茹跪下，“师父、师娘对弟子有大恩，可弟子却未醒悟。”张小凡向田不易、苏茹磕了三个头。

    “老七！”

    “小师弟，你这是做什么？”

    看到张小凡的动作，田不易、苏茹、田灵儿、宋大仁都焦急唤道。

    张小凡磕完头，起身看向林惊羽，道：“惊羽，你在门中要好好修行，千万别像我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