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你旁边这位抢了。”,檀永嘉直接把矛头对准权赋停。
“呵,你那只眼看见我抢了?”
“你不在那边叽叽喳喳,我至于拿它堵你的嘴?”
“我告诉你,是谁的就是谁的,根本就不存在什么会哭的孩子有糖吃,本质还不是偏心。”
.......
她原本只是想将祸水东引,现在经权赋停一搅和,怎么朝着她偏向谁的方向奔去。
“好了,就一张纸巾的事儿,我用你的也一样。”
纪仲升声音稳稳,似一把篦子,厘清所有头绪。
说完他便从檀永嘉手里夺过她方才用过的那张,不带一点嫌弃,有模有样地擦起那双因极度拥挤而磨出汗的手来。
如此寻常动作搁纪仲升身上,也能散出佳酿醇冽般的味道。
......
算了,都是她不对,刚才要是不张嘴就什么事儿都不会发生。
小插曲不值一提,很快就会被新鲜体验埋过去。
纪仲升显然是把她要学拔火罐那句话放在心上,她只稍提那么一嘴,不多时,他们便顺着手机导航来到一家中医疗馆。
馆主听口音应该是客家人,知道檀永嘉也是ZG人及他们来意后,很是一番热情接待,随即便安排两名男学徒出来给纪仲升和权赋停拔火罐。
拔罐的房间就在主会室隔壁,纪仲升嘱咐她别乱跑,一会他们就出来,檀永嘉点点头,示意他们赶紧进去。
“小两口感情真好。”,见两个小年轻依依惜别,客家阿嫲很是感叹。
阿嫲普通话都包着一股子客家味,正巧了檀永嘉,叫她不用费尽心思去解释她和纪仲升之间关系。
阿嫲方要给檀永嘉示范如何拔罐,便发现要燃用的艾草没了,就想着去院里拿,檀永嘉趁此机会,便和阿嫲一起溜到院中。
“小姑娘是不是有什么话想问我啊?”
檀永嘉面上一片通红,扭扭捏捏,过了半天才讲出话来,声音压的很低,“阿嫲,其实,我男人肾虚......他那方面不太行......”
“是吗?看不出来,那么Jing壮个小伙子,不过他后面那位确实看起来肾不大好”,阿嫲朝她笔画,“啧,黑眼圈那老大。”
檀永嘉没有替无辜躺枪的权赋停开脱,而是自顾自地说下去,“我和他结婚都好几年了,一直没孩子,我们就想抱养一个,不知阿嫲认识这样的人么?”
在ZG,人口买卖是大罪,但在缅甸,这事不过就是弹死一只蚂蚁那般大小,客家阿嫲早都看惯了,又见面前这姑娘实在年轻貌美,就深受没孩子的折磨,立即把自己知道的一些竹筒般倒出来,“你若是想抱养个孩子,那最好是自己人的,缅甸孩子养不熟,我家老金前几年收了个缅甸徒弟,结果你猜怎么着,那孩子才七八岁大,就能偷会盗的,拿我家钱去买毒品抽。”
意识到自己扯得有点远,客家阿嫲又朝近了说,“知道隔叁条街那卖熊rou的不?”
檀永嘉点头,他们方才刚从那里绕过来。
“那卖熊rou的私底下是个二手人贩子,就前几天,好像是从谷家寨那边买来一批年轻娃娃,我瞅着像咱ZG人,你有时间可以去看看。”
谷家寨,年轻娃娃,ZG相,对上了.......
事情顺利地出乎檀永嘉意料,同时也说明一点,这事不能再往后脱,那批孩子随时都有可能被卖出去。
她口里镶着的监听器是可以实时监听,但具体情况还得等她回泰国后再附加说明一下。
之后几个小时,她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般仔仔细细跟着阿嫲学如何拔火罐。
纪仲升和权赋停对院里那番对话一无所知,直到离开之时,那客家阿嫲往他们俩手里塞了几瓶印度Jing油,他们方才觉到有些奇怪。
权赋停表现地更明显一些,因为他收到的Jing油比纪仲升要多。
檀永嘉深知,权赋停略微看看配方便知怎么回事,干脆先自爆,“那个,阿嫲说看你们眼圈下面发青,特地拿这个来给你们补补。”
权赋停听完,仍存几分怀疑,“我怎么觉得是你跟那老太太说了坏话 ,我们才收到的?”
“那我也不至于说你们肾不好啊,我知道你们肾什么个情况?”
她说的确实是那么个事儿,他们肾的强度,她的确一无所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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