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前,我折完金元宝后被一个宫女撞倒了......”那宫女在被太后身边的嬷嬷们拉下去之前,偷偷往她的手上塞了张纸条,纸条上写着:两日后,琅鸣园湖边。
虞知安心中奇怪,便去了,随后便被小娘子撞进湖中,刚好碰上了路过此地的张瑾殊,现在正在马车中被他吓着玩。
她畏畏缩缩地挑着重点解释道,低头看着张瑾殊衣服上绣着的一枝梅花。
“宫女的样子,你还记得吗?”张瑾殊发问,淡薄的嗓音透着漫不经心的冷:“太后宫中,可没人敢撞你。”
是呀,太后宫中没人敢撞她,都是她故意去撞别人的呀。
虞知安没有说是自己主动去撞的人,只是垂下眼眸,摆了摆头道:“我也不知道她为什么要给我塞小纸条,害得我后面的两日内疯狂地折金元宝,就想让太后放我出去。”
“你看,我手都肿了......”她将手伸到张瑾殊面前,右手手指尖处确实有不同程度的红肿。
果然,张瑾殊很受用面前在告状的人语气里藏着的邀功般的撒娇,眼神却不自觉地落在了她因袖子滑落而露出的手腕上。
肤色如雪,嫩藕般的细腕上挂着几根彩色的绳。红绳上串着的是虞折衍在去年出游给她求回来的舍利珠子。
手腕娇小、脆弱,攥在手中就仿佛能掌握她的所有生气。细腻肌理下的脉搏,在一下一下,倔强地跳动着。
他眼神一暗,绥而一言不发,沉着脸,在马车到时便不耐烦地将人赶下了车。
虞知安站在公主府前,看着马车逐渐远离,脑海中却回想起了八天前那坐得板正的单薄身影。
八天前,晋国质子宋绝登门拜访公主,亲自送还元嘉公主的手帕。他人了解到的,是质子对公主的隐秘暗恋和目的性的攀附。质子大胆,想借还手帕的机会跟公主说话,与她套近乎。
却没人知道,那天在殿中,宋绝隐忍到极致却仍挺直了脊梁,语气隐忍带了些不甘。
“公主叫宋绝喝下毒药,每月需向公主讨要解药,宋绝不知,公主为何要下此毒手?”
虞知安内心怂得一批,表面上却故作平静,装出了一幅若有所思的样子。
“殿下到底是不明白自己的身份吗?”她微颔首,手指尖轻敲桌面,若有似无地加重语气:“殿下以为,那天的事情,本公主会放过你吗?”盛气凌人好似Yin险娇蛮的心机女人。
宋绝脸上的神色复杂,脸色红一阵白一阵,过了一会儿,终于恢复了常态。
他嘴唇微张,微蹙眉,整个人孤傲悲凉如失了神采的水墨画。
“公主......公主此次折煞于某,但、但能不能听宋绝说一句话?”
她挑眉表示可以。
“八日后午时,请公主到宫中琅鸣园的湖边,那时,会有人来找公主。”
虞知安想问清楚到底是什么情况,但宋绝却闭口绝不再提此事,朝她拜了拜后便转身走出客堂。
今天,她在午时赶去湖边,碰上了那个赵国小娘子,小娘子在推她下水前,贴着她的耳朵咯咯地笑了几声,还在水中趁机踹了她几脚。
现在看来,赵国小娘子应该是宋绝的人。
只是,她为什么会那么大胆,踩到了自己的头上?
她百思不得其解,想到最后只好郁闷地照常吃饭睡觉,被子蒙头一盖,沉沉睡去。
皎月徐升,甘冽如一壶清酒,壶身倾斜洒下一地清晖。
清晖被满树料峭的枝丫逗弄,害羞地想跑进屋内,却被关着的窗户挡住。
屋内,床前长幔在小幅度翻动。
张瑾殊平躺在床上,如墨描的长眉此时正皱紧了,如瀑长发杂乱散落在枕上。月白色的寝被将他下巴以下的部位盖了个严严实实。
寝被之下,十分荒唐。
他身上所着的寝裤此时早已褪下了大部分,刚劲有力的长腿不自然地微曲。那胯中的巨物,此时正紧紧贴细腻软滑,做工极好的被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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