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处漩涡之中的人总是在发现自己无法挣脱的时候才会真正察觉,江云青或许已经意识到了这一点,但她更明白是自己主动从人世的岸上离开,一步一步沦陷在未知的涡流之中。
谁的爱都不纯粹,江云青要的是服从,是安全,是他的离不开。但这世上怎么会有生物会心甘情愿地被驯养,再温驯的宠物也有伤人的时候。可是这样的危险才最让人着迷,蟑螂没有掩藏的那些让江云青恐惧不已的昆虫法则,远比人类埋藏在谎言之后的算计更让她放心。
江云青的斯德哥尔摩症状体现在,她会无底线地包容蟑螂非人的那一面,甚至为了保护他不惜做任何事。她本来就是病人,只不过蟑螂是那个畸形的,却又符合她的所有要求的伴侣。
当蟑螂的虫腹节节收缩颤抖,濒临释放之前发出的虫鸣声和身体恐怖的咯咯声,已经不能让江云青再意识到她在与一个非人生物交合,而是迷恋。
病了,她病了。堕落是自残,痛苦是快感。什么为她而来,什么永远都不会离开,她只当是过耳的风,谁会相信情话相信一辈子。
她只相信,他离开她就活不了。所以要驯服他的灵魂,她的筹码就是她的身体。她本就不在乎这副身体,这真是无本万利的买卖。
给一点连她自己都不放在心上的甜头,换他的死心塌地。
所以当小腹再次因为过度充盈了他的ye体而微微鼓胀的时候,除了还在余韵中敏感到碰不得的身体感受之外,她的心也获得了只有把竞争对手挤兑出局甚至破产时的征服感。
蟑螂小心翼翼地从背后把她抱住,几对虫足仔细避开她的腹部缠住她的身子,虽然沉默,触须却故意垂在她眼前吸引她的关注。这时候应该说些什么,给现在的气氛再加一把火。好像她一边说一边把蟑螂在她胸前不老实的手拉下来放在小腹上,和我想象的不太一样
江江想象的是什么样子?蟑螂的心瞬间就提了起来,忐忑地让她继续说。
江云青不会把梦告诉他:你见过人类怀孕吗?
见过,你们的肚子会慢慢变大,大概这么大?蟑螂双手比划了一下。
所以我实在想象不出来,我的肚子会变成什么样子。你看,它现在还是软软的。或许我不会像人类一样,而是像蟑螂一样
她转过脸贴在他嘴唇上一字一字地说:产,卵,呢?
江江,求你别这么说,别说那个词。蟑螂闭上眼啜吻她,虔诚近乎祈求:那是下等生物才会用的词语,你这样说,我只会觉得我罪孽深重。他不想听到那些用在昆虫上的词出现在江江口中,不想去深想这些词意味着的画面。
虫子,恶心的蟑螂,全天下蟑螂都死绝吧,太恶心了。
被人类如此深恶痛绝的物种,怎么能和江江沾上一点关系呢?
你是不是又在钻牛角尖了?
小傻瓜,别这么讨厌你自己,不然我怎么喜欢你呢?
我只是想让你知道,像人类一样怀孕也好,像昆虫一样产卵也罢,虽然我们都不知道会发生什么样的事情,但是我都不怕。
要是害怕,我们刚刚又算什么呢?
别胡思乱想,小蟑螂,我不信你不知道我有多爱你。
欲望得到满足之后的小蟑螂再好哄不过,现在他终于相信江江会悦纳他的一切,包括永远都甩不掉的肮脏虫欲。可是江江我也好想当一个人啊,我不想让你为我退让牺牲这么多,我她可以对他生气的,这样他还能好过一些,但她没有,让他无地自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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