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瓒神色不变,眼神却犀利起来:母后这是何意?
杜后意味深长地笑了笑:你说为了护她,哀家信的。可瓒儿......你说让一个外臣频频出入冷宫又是为何?
瓒儿莫要告诉母后,只是为解那魏甄思亲之苦?
朕不明白母后之意。
杜后拉下笑来,目光里淬着寒光:瓒儿,你不该诓母后的。母后早就说过这宫里容不得流言蜚语,即便有...那母后也绝不容许有人危害皇家颜面。
母后!
高瓒捏紧拳头,怒喝道。
太后气盛更甚,不由分说道:那兄妹俩留不得!哀家本命那冷宫里的老宫女暗自处理,怎想那女人如此命大。好......既然你都晓得了,那哀家索性将话扔下。
哀家本不该管朝堂之事,那亲兄妹俩秽乱后宫罪该万死,哀家这就赐下鸩酒,让这档子荒唐事烂在冷宫里。
说罢,便要招来宫人,却被高瓒斥下。
没有朕的命令,谁敢动她?!
杜后气得浑身颤抖,指着他,上气不接下气:逆子!
今日你要包庇这二人,便是愧对你父皇,愧对你列祖列宗!
是朕!是朕......高瓒截过话,一字一句道,是朕逼他们兄妹二人苟合...
什么?杜后耳中狂鸣,不可置信地睨着他,你说什么?
是朕...逼迫他兄妹二人苟合。
荒唐!
绳不挠曲,法不阿贵。母后若要对付他二人,便先将刀尖向儿臣罢。
你......
杜后颓然在地,如被抽干力气,再也说不出半个字来,待高瓒离去多时,悠远涣散的神思才被收拾,眼中重新浮现出一抹狠厉来。
***
魏甄的毒已解了大半,身子骨依旧脆弱,自那日高瓒强闯冷宫后,便也不再顾忌,将人直接带回了殿中。
高瓒私下寻魏修岚商议过。如今事迹败露,不只是太后,宫里有无数双眼睛盯着他们,要想回到从前那样肆无忌惮的日子怕是不可能了。非但不能,此行更是将魏甄暴露在了万众瞩目之中,针对她的一言一行,都极有可能演变成攻击于她的利刃。
当日,太后毒杀魏家兄妹之意没能得逞,怕是不会就此罢休,反而会千方百计地寻求他法来针对二人。
若是势态变幻,哗然天下,那么必不能堵住天下悠悠之口,届时...仅凭高瓒一人之力,再是再也难保他二人,因而,如何寻得一个万全之法才是迫在眉睫之事。
高瓒左思右想后,仍然不知如何是好,这才召来魏修岚暗中商议。
魏修岚早知会有如此一日,却怎么也不想来的如此迅速,如今甄儿还未大好,他本就心力疲惫,如今又要与时间赛跑,护得魏甄一世无忧,自是焦头烂额。
两人没个定论,魏修岚戚然回府,郑如慧观他面色有难,不免发问:修岚近日面色憔悴,可是有何事发生,不若与我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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