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钱文同回客厅的周秉义,本见着郝冬梅逗着孩子,自己也笑呵呵的,正要往过走好好看看自己的侄子。
可郑娟的话好似捅了马蜂窝。
不仅郝冬梅脸瞬间煞白,就是闻言的周秉义脸都是大惊失色的样子。
二人好像隐瞒着什么,这时被郑娟给无意戳穿了。
“娟儿,你大嫂怎么了,身体哪不对。”一旁乐呵呵的李素华闻言急忙问道。
而郝冬梅和周秉义二人却是真被吓着了,周秉义都额头带汗。
钱文也是一愣,二人这是怎么了?
有病治病,怎么还成这样了,难不成还能是癌症。
勐然一下,脑中一闪,钱文突然想到什么,郝冬梅好像确实有病在身,只是这个病让他们终生膝下无子。
郑娟没嘴快回答周母的话,而是对郝冬梅一笑,“大嫂,我医术都是跟秉昆学的,要不你让秉昆看看。”
郑娟这一笑让二人一下暖如春风,没有直接说出病况,郝冬梅和周秉义勐然松了口气。
“不用这么麻烦了,都是一些小毛病,回来之前秉义带我都看过了。”郝冬梅连连摆手,她可不敢让自己的真实情况被家里发现,不然情况难以想象。
虽然不知娟儿是不是已经看出她不孕的病况,可这话题不能在周母面前起。
周秉义看向钱文,“秉昆,你大嫂没什么事,就是插队时落下些小毛病,已经去医院看过了,不用麻烦了。
小康康真可爱,我是大伯,叫大伯。”
周秉义很生硬的解释了一下,然后转移话题,坐到老婆郝冬梅身旁逗着小康康,一点不想提生病的事。
从往来的信中自己小弟成了厂医,有些意外,可也没在意,心中只觉得应该是助手什么的,没什么医术也就是认认药,打个针。
可刚刚弟媳一把脉就好像看出了什么,他不敢让小弟给看看,尤其母亲就在跟前,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万一秃噜出妻子的病呢。
他怕这个高高兴兴的年变成愁云密布,就没法过了。
郑娟看了看周秉义,又看了看郝冬梅,见二人态度一致的坚决,好像明白了什么,也没在提生病的事。
“妈,你看我哥和大嫂一路舟车劳顿,现在肯定饿了,要不你和娟儿给做些吃的。
有我在,大嫂还能有事。”知道一些的钱文也没不识趣的非要给郝冬梅看看病,挨着郑娟坐下,轻轻拍了拍她的手。
和他老夫老妻的郑娟秒懂知道怎么做了,“妈,那个羊rou放哪里了,这天冷的,要不喝羊汤给大哥,大嫂驱驱寒。”
他的医术,全家除郑娟外,就李素华,周蓉最清楚了,见他这么一说也就不担心了,只是李素华还想和多年不见的儿子说会话。
最后李素华还是跟郑娟去厨房了。
郝冬梅见状也起身要跟着去帮忙,钱文抱着孩子,轻声道,“大嫂,我给你把把脉吧。”
以为蒙混过关的周秉义,唰的看向他,郝冬梅也是一僵,停步。
“秉昆,真不用,我……”郝冬梅很抗拒他们的把脉。
“妈在厨房,爸明后天才回来,我觉得现在有些事说开好,总比我和郑娟瞎猜,闹成误会强。”钱文看着周秉义,郝冬梅说道。
郝冬梅看向周秉义,她现在不知所措,她知道这事终有一天会被发现,会被家人知晓,可万万没想到一回家就将要被捅破。
她无力的坐下,手捂脸,无声的哭泣起来。
周秉义脸上没有了笑容,静默了一会,回头看了看厨房方向,然后小声开口道,“你嫂子在插队的时候不小心掉进了水井中,那时是最冷的时候,天寒地冻,人出门都要裹三层,你大嫂又恰好在经期。
之后结婚就一直迟迟要不上孩子,去医院检查,说和那次掉井里有关,不孕。”
周秉义说着,拉起小康康的小手,看着小模样,喜爱的轻轻的抚摸着,“妈来信,一直催我和冬梅,我也只能说工作忙,顾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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