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2年5月23日

    第36章·肥水不流外人田

    楚慧处理自己的工作室也是随性，挑了个她看中的设计师，打电话撂下一句话便收拾东西开着自己的银色玛莎拉蒂ＭＣ２０回了山庄，即不谈分红，也不谈股权。

    我叮嘱她没有芝珑陪不准逛街，气得她用高跟鞋踩我脚。

    回到景源县，古朗几乎是一天三次电话向我请安，预约见面时间，我都已有事推脱，一来是撒气，二来是驯服他们，如果古家真有诚信和我谈，古朗的妈应该亲自来约我。

    打开办公室门，已经快中午饭店了，马苏梅还没现身，估计昨天被鲁傲春那小子折腾的够呛。

    「这马苏梅年假都休光了，还不回来？旷工啊。」

    我倚着门槛喝着老干部茶杯里的淡茶。

    「科长，我觉得……」

    赵水根低头整理文件。

    「觉得什么。」

    我吹了吹杯子里的茶叶。

    「马苏梅越来越飘，什么事情都没赶紧做，我不是讲她坏话，科长，您真该和她谈话了。」

    赵水根揉着太阳穴抱怨。

    我点点头，背后一双葇荑轻轻推着我的腰，芝珑侧着身子从办公室里出来，修身黑西装，白衬衫上隆起的Ｈ罩杯的大奶子蹭到我的背。

    「我出去抽根烟。」

    「我也去，我陪你。」

    葛玲玲小跑过来，自从赵鹤在她面前非礼，她现在是寸步不离自己的干妹妹。

    我和赵鹤也跟着两位秘书出了办公室，来到办公室天台的休息区，稽查科的日常就是这样，队伍年轻化，加上一个心思在外头不在业务上的领导，松松散散，嘻嘻哈哈，一摸鱼一窝风。

    秋高气爽，阳光正好，邹芝珑像一只高冷的猫眯着眼睛，慵懒的阳光透过她斩男色红唇翘唇吐出的烟，葇荑轻轻上抚随意打理的刘海，那个酷姐又回来了。

    赵水根对两位秘书恭敬有加，有说有笑，他越真诚，我脑子里就越会想起马苏梅恶心我的事。

    「要不是邹姐顶了马苏梅留的烂摊子，这周就又要加班了。」

    赵水根不是爱嚼舌头的人，平常马苏梅占他小便宜，挑轻捡重，他也像个老黄牛一样，但今天却抱怨个不停。

    归功于在ＫＴ时期郭大总裁经常让我面试新员工，加之总参那一整套心理侧写功夫，我识人很准，一直不把马苏梅拉入我们的小团体，就是我看出了她并不会像赵水根这样忠诚。

    赵水根返场的抱怨实际上是在给我耳朵吹风，他也察觉了马苏梅这个人不能处。

    「你说……」

    芝珑双肘撑着栏杆，葇荑夹着香烟，「小马，也算有个不差钱的未婚夫了，怎么还愿意天天上班当个小公务员，她一没雄心壮志，二嘛，玩心也很大，根本不需要上班。」

    芝珑的话让我醍醐灌顶，我后背一凉，立马暗骂自己大意，在我赴职景源县时，姨妈她就再三叮嘱我，要拿出谍报工作里挑选线人的严谨态度，启用下属。

    「你是说她有其他目的？」

    我明知故问。

    芝珑细狭的狐狸眼看着我，她要给出的答案不言而喻。

    赵水根举手插话，「领导，我要给你汇报个事，我说了，你可千万别告诉马苏梅。」

    「我不会说的，你讲吧。」

    我深吸一口气。

    「苏梅上班摸鱼的时候一直喜欢在她的小本本上写写画画，我起初以为是她在画东西消遣，但最近，我无意间看到了她本子上记的全是像时刻表一样的东西，还遮遮掩掩偷偷摸摸的。」

    赵水根望着我小心翼翼地说。

    葛大美人见话题不在是轻松的电视节目，不甘寂寞地插嘴，「时刻表？她写那个干嘛？」

    芝珑也托腮沉吟，「这个要问中翰了。」

    「科长知道？」

    我点点头，心里也猜出了个大概，立马转身下楼。

    时刻表这玩意就是在记录我的工作作息，什么时候出门，什么时候回单位打卡，马苏梅再我外出时留个心眼，和赵水根打听，见了什么人，去了什么地方，就会八九不离十的推测出来。

    回到办公室，我锁上门窗，拿出随身携带的探测器翻箱倒柜，吓得葛玲玲花容失色。

    「没有窃听器。」

    芝珑也赶了下来，倚在门框上双手环胸，「这周一我刚大扫除过，是姨妈教我的方法。」

    芝珑办事一项细心，我瘫在沙发上，会想起马苏梅「变节」

    的迹象，但一切的分水岭都指向她拉着古朗来求我平事那天。

    「可能不是在盯我。」

    我松了口气，「马苏梅是再盯赵鹤，鲁傲春这小子，城府有点深，他专门搞上马苏梅就为了安插个眼线。」

    「那个小屁孩想做什么？」

    葛玲玲不安地环顾房间。

    我牵着葛大美人的手，把她搂再怀里，「可能是在打赃款的主意，女人善妒，马苏梅是把你们是大美女的事告诉了鲁傲春，但不会立马告诉他，所以只能是冲着赃款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