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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世间往往依循着恒久不变的天理定律,无人能够跳脱幸免。
魔与王,就是这样一个好例子。
一旦你杀了魔王,却无法成为国王者,那下场将会落得比魔更加悲惨。
有时候铁则决不容许破坏,除非你想变得跟我一样。
我叫伊斯特·赛达,曾经满心怨恨的度过了五百年岁月,一心求死却怎幺也死不了。
故事,就是从这幺一段过去开始。
不知道该怎幺称呼像这样混沌的年代,我只知道从一开始世界便到处充满着死亡瘟疫,魔鬼就象是这些瘟疫造成的结晶体。
帕什格尔特城外到处都是漆黑一片的荒乱景象,那里原本就有着最肥沃的稻谷农田,但是瘟疫让这一切变成了绝境尸地,到处充满了恶臭与尸水,就好象一大片的恶魔抚育场……
没有人知道这些恶魔究竟是由何时开始繁衍出来的,在最后一次圣格尔斯内战之中,两军在帕什格尔特城外一共死了四十四万人以上,那是最惨烈的一次,帕什格尔特城内外也几乎被屠城殆尽,根本没有一个国家可以处理掉这幺大量的尸体,血水渗入了曾被诅咒过的土壤内,恶种由此种下。
一千年以前,漆黑君主死灵王--伊纳德以继承“天妖神”厥纳暗之名建立魔军,驱使着他的魔兵鬼卒像瘟疫一样不断扩散,数百年的不断征战拉锯下彻底的崩裂了整个世界。
高卢耳--人类主要的栖息之地,早年因为战乱之故散裂成数十个大小邦城各自拥城独立,但是可以维持的军队大者不过几万人的兵力,根本无法与死灵王抗衡。
人类的城池就这样一座接着一座沦陷。
我七岁那年,伊纳德的恶名已然存在世间五百年之久,而死灵王的大军,也早已主宰了世界上超过三分之二以上的土地。
父亲背着我从沦陷的荒族走了十个月才来到光明城,他说剑的命运引导我们父子来到这里,他的手中握着一把纯乌铁作成的紫光重剑唤作涅妖剑,一把祖传的宝物。
父亲将它看得比我还重要。
后来我们来到了圣明教的中心--拉维尔,那里被人们比喻为世间上最后的净土,因为圣明教存在着一种力量,能够让邪恶的势力无法侵袭。
我跟着父亲受洗为圣明教教徒,教徒是绝对圣洁的,跟以往认知的宗教并不相同,受洗之后必须绝对的服从梵蒂冈指挥,并且不许使用咒语或魔法,后来我才知道,原来那就是灭魔成效最显着的圣明教教会。
圣明教在那个穷困荒芜的年代里,不仅集结了许多有志之士与佣兵集团,更是散落城邦之间十分重要的精神维系象征。
父亲手上那把大剑是一把驱魔剑,世上三把圣剑之一,也因为剑的指引让我们来到这里,在一块跟自己没有丝毫瓜葛的土地上,为了理念而战斗着。
小时候我跟着父亲走遍了二十多座城池,我的心早就没有什幺祖国观念,对我而言,国家的定义只不过是强与弱的区别。
父亲十分勇猛,但是命运却作弄人,他最后死在一种奇怪的疾病而无法如愿战死沙场。
十三岁那年,父亲虚弱的握紧我的手,将那把已经提不起的重剑亲自交到我手中,告诉我要用自己温热的鲜血取得圣剑认可,我将血液滴在剑柄上,而柄上的黑色血渍却又回流到我体内,从此这把剑就是我一个人的了。
奇妙的传承法则,令任何人也无法轻易的触碰这把紫剑,除了我的血,还有我的血缘。
十八岁那年,我已经可以独当一面的领导小队士兵攻下整片鬼域,在我宰杀位巫妖首领之时,他凄厉的叫声令我一辈子也忘不了,他说他见证到了!恶灵们的诅咒正在我的体内迅速蔓延。
我那时年轻气盛,根本不管他在瞎叫什幺,砍下他的头就能报上大功,对我而言,他存在的唯一目的就是让我顺利晋升中队长。
二十九岁时,我已经是人类城邦中屠魔最出名的大将军,在涅妖剑的威名之下,已经没有任何人足以和我匹敌,手下掌控了联盟共计四十余万大军的兵马,我,傲视天下如无物。
在与死灵王做殊死战那一日,我永远都记得很清楚,他似乎早已明白我将会结束他的性命,活了五百多岁的大魔王象是预知了自己生命的终点一样,但是他除了盛气凛然之外,却只是满口疯狂的胡言乱语,根本不像认知里的霸主模样。
他甚至嘲讽的形容我跟他的命运一模一样,注定要成为只知屠杀生灵的无主魔头,而且在我体内的血咒力量已经完全渗透,就是想解也解不开了。
他用凄厉的嘲笑声这样诅咒我,血咒下的奴隶必定会沦为一名比他死状更凄惨、更加出色的不死魔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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