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正风听了邀月的话,也反应了过来,他有些魂不守舍,喃喃自语道:“是啊,江湖弟子江湖老,一旦进入了这江湖之中,哪里是那么容易抽得开身的,确实是我想简单了。”
此刻,他看了周围一圈,基本上所有江湖人士都看着他,似乎在看他会做出什么样的决定。
刘正风此时看了看其它三派的主事之人,刚才家眷被抓做了人质的时候,也只有一个定逸师太出声,其他人则是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所以他也知道平日里称兄道弟的盟友也靠不住了。
回想着这次金盆洗手的全部过程,刘正风总算弄清楚了自己犯了何等的错误。
也难怪,他一心想着和曲洋一起隐居山水弹琴吹箫,所以做出金盆洗手的决定之后也没有多做细想,便想当然地认为自己也能通过这种方式退出江湖。
现在他脑子异常清醒,仔细回想一下便知道自己把事情想得太简单了些。
如果他刘正风并不是衡山派的高层,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人,那么他确实能够通过金盆洗手的方式退出江湖。
可惜的是他可是衡山派的副掌门,在掌门莫大流浪江湖时,衡山派的日常管理都是他负责的,也就是说他是衡山派实际掌门,可是这么一个位高权重的人,居然想着要退出江湖,这对于五岳剑派来说,可谓是一个巨大的损失,所以五岳剑派之人自然都不希望他退出江湖了。
刘正风到底也不算是个蠢人,他看了看周边,心里便有了计较。
刘正风径直走到邀月跟前,朝她郑重地作了个揖,道:“刘正风多谢邀月姑娘仗义执言,在下的家眷就拜托给您了,作为报酬,我刘正风一生的积蓄任由姑娘处置。”
说完和自己的妻子交待了一番,随后想了想,招手让女儿刘菁过来,让她跪下拜邀月为师。
这一举动自然引起了其它三派的不满,毕竟衡山派也是五岳剑派之一,居然让自己的女儿拜一个外人为师,其中就是在表明五岳剑派技不如人,这可是妥妥的打脸行径。
邀月也没有想到刘正风会玩这一出,她似笑非笑地看着刘正风,想要看他作何解释。
刘正风道:“此次也合该是我命中大劫,我自己也就罢了,可怜我儿女还年幼,他们几乎手无缚鸡之力,若是还留在衡山,我怕衡山派也庇护不了他们周全。
左冷禅野心勃勃,这些年来一直在筹划五岳并派之事,为了促成此事,已经派人数次与我商量过了,只是我顾念衡山派先人,始终不曾答应,我想此番左冷禅向我发难,恐怕也有这方面的缘故吧。”
坐在邀月身旁的其它三派主事人听闻这话,显然感到有些震惊,刚要出口询问,就被丁勉给打断了:“刘正风,你休要血口喷人,这绝不是掌门师兄的意思!”
刘正风不管他,继续说道:“如今嵩山派势大,一旦完成五岳合并,那掌门之位一定是左冷禅莫属,我一家老小留在衡山,到时候一定会遭到报复,不如让他们投奔峨眉,看姑娘武功高深莫测,完全不把左冷禅放在心上,我想也只有姑娘能够护得住我的家眷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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