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的伤痕,极度配衬。」.《是但求其爱》
在回家之前,梁家驰先去了酒店接梁渡,结果前台的人告知他,梁家乐下午的时候退房了。
他颔首,说过谢谢后,打电话给梁家乐。
那头传来软绵绵的猫叫以及梁渡开心的笑声。
“你在哪儿?”
梁家乐反问他,“你在哪儿呢?”
“刚来酒店,前台说你退房了,你把嘟嘟带哪儿去了。”
梁家乐最不喜他这不怒自威的语调,“我能带哪儿去,把我说得像个绑架犯似的。”
梁家驰也意识到口气不太友善,清了清嗓子,“你们吃饭了吗,没吃我带你们去吃。”
“当我傻子啊。”梁家乐嗤笑一声,“我在家呢,你没事儿也早点回来吧,嘟嘟想你了。”
“你在家?”
梁家驰觉得不可思议,叁两步走到车旁,拉开门坐好,“你怎么......”
毕竟前天回来的时候,宁愿住酒店也不回家,说看见梁建山就晦气。
说到这个,梁家乐脸上浮起得意的笑容,“因为我把糟老头气走了。”
糟老头一词听得梁家驰眉心直跳,“气走了?”
虽然这是她干得出来的事儿,但听了还是觉得讶异。
“说到这个,今天那糟老头真的是.......哈哈哈.......”
梁家乐笑得开怀又狂放,“你赶紧回来吧,我给你仔细说说.......哈哈哈......”
一连串笑声如雷贯耳,梁家驰顿了顿,挂断电话,长驱直入的往家开去。
十来分钟后,看到灯火通明的家,梁家乐在二楼的阳台上朝他招手。
他还没进屋,就看到凌乱的客厅,桌椅东倒西歪,跟打过仗似的。
这都不算什么,关键灵台上一片狼藉。
梁家乐漫不经心地扶着栏杆下楼,看到梁家驰皱着浓眉,神色晦暗,面沉入水。
“这些都是你弄的?”
她笑得那么开心是因为把家拆了?
梁家乐随便踢开一个抱枕,靠住一把黄木椅子,斜着半边身子,姿态懒散,从容。
面上满是嘲弄的情绪,她耸肩,“随你怎么想咯。”
在梁家驰看来,这副执迷不悟的表情,实在让人烦闷。
“你是哈士奇成Jing,拆家专业户?”
他按了按眉心,将茶几的位置复原,思忖片刻,干脆也坐到沙发上,朝梁家乐扬了扬下巴。
“聊聊吧。”
梁家乐拖着椅子,双臂搭在椅背上,气定神闲地看他。
“你生气了?”
“还行吧,意料之中。”梁家驰问她,“你和爸吵架......”
看这情形应该是打了一架,他觉得头痛,“再怎么闹,也别把灵台掀了啊。”
梁家乐闻言竖起,晃了晃食指,“这些可都是糟老头干的。”
然后她把下午的事讲了一遍。
她带梁渡去买零食的时候,梁建山正好在那家店搓麻将,看到她以后,理直气壮的要她给买包烟。
“我给他买个棺材还差不多。”
梁家乐说着,抓着脖子上挂的电子烟,深深吸了一口,惬意的吐出白雾,“糟老头这人最好面子,被我怼得下不来台后,就要来抢嘟嘟。”
梁家驰皱眉,“关嘟嘟什么事?”
“怕我带坏梁家长孙啊。”
梁家驰神情复杂的揉着额角,“然后呢?”
看他一脸无奈,梁家乐心情更好,绘声绘色的讲完了“灵堂骂爹”的事情。
“你是没看到,糟老头那脸色跟个霜打的茄子似的。”梁家乐越说越激动,干脆坐到他旁边,翘着二郎腿,“也是,本来就是个垃圾,毫无战斗力。”
梁家驰倒了杯水,连灌好几口,以此压压惊。
好一会儿,才开口,“你之前不是说,看都不会再看他一眼吗?”
“本来是这样,可是当我发现就算我不管,他依然很犯贱,那我干脆给他点颜色瞧瞧。”
梁家乐把玩着电子烟,浮夸的猫眼美甲在灯光下熠熠生辉,如同她的眼睛。
“我说你也是,白长这么大块头,成天被他呼来唤去的。”顿了顿,梁家乐笑得冷漠,“也是,你从小就是个乖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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