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卿呆呆地坐在位置上,少年捂着手臂从外面进来,身体微微蜷缩,春药站在他的旁边,手里端着最后一盘菜。
“姑娘,道长呢?”春桃将盘子放在桌上问道。
文卿魂不守舍地道:“不知道,可能有事情吧。”
少年坐在面北的下座,正好面对着文卿,文卿问:“怎么样?严重么?要不要请郎中看看。”
少年小心翼翼地抬起手臂,去抓住桌上的筷子,“好多了,春桃给我擦了药。”
“药?”
“是道长让我去她那里拿的。”春桃道。
“哦、哦……”
文卿更加魂不守舍,手指虚虚地捏着筷子,愧疚地无以复加。但少年听了这番话,双眸逐渐垂了下去,他捏着筷子的手指收紧,微微抿唇道:“掌柜,你是不是跟道长吵架了?”
“啊?”文卿不知所措,“没有,怎么会……呵呵,大元,你想多了……”
“无论如何掌柜千万不要因为我的缘故跟道长闹别扭,我相信道长她绝对不是故意的,”少年虚弱地道,字字皆是宽容,“何况道长也给我用了药,掌柜就别怪她了。”
春桃也道:“是啊姑娘,道长是什么样的人,你最清楚了。”
文卿咬唇低头,心中五味杂陈。
她就是太清楚鹤生是什么样的人,她当然知道鹤生如果不是看在她的份上,不会给他药,这对她而言,已经算是服软了。
但少年如此委曲求全的话语同样让她感到愧疚,或许鹤生确实是无意的,因为鹤生没有必要、也不会屑于对她遮掩这些,但是鹤生视他为眼中钉却已是不争的事实。
“行,我知道了,先吃饭吧。”文卿颓然道,“春桃,拿碗留一份饭菜热着,我等下给她送去。”
“是。”
说罢,文卿便低头不再说话,她对面的少年神色却因她这句话益发僵硬。
饭后,文卿端着饭菜去了隔壁的院子。
此时鹤生正在静室打坐。文卿小心翼翼推门进去,鹤生的眼皮动了一下,但是一时没有睁眼。
文卿将门拉拢严实,并插上闩,遂将饭菜放在她打坐的硬榻上,爬上榻跪坐着,光滑无袜的双足从裙底露出来,“鹤生,”她猫咪似的轻唤她,“我错了,我不该那么说你的。”
鹤生适才睁开眼,微微狭着眸子看她,“鹤生实在不敢,姑娘能有什么错呢,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我就应该在他出现的时候就躲得远远的,可不能害了你心爱的大元。”
她的声线慢吞吞的,但是字字都带着刺,神情悠然而讥讽。文卿实在忍俊不禁,觉得可爱得紧,看了她一会儿,便抱住她哄道:“道长,”她娇滴滴地在她的耳边轻唤,“不要置奴家的气了,奴家这不是特地来赔罪了嘛。”
因为鹤生盘着腿的缘故,文卿是下身跪坐在原地,但是上身俯过去抱她的,tun、腰、背之间形成了极诱惑的曲线,像伸懒腰的猫咪。
鹤生自觉地分开双腿,好让她的身体更加靠近自己,“赔罪?”她将一只手撑在身侧,一只手搭在她弯曲的细腰上,缓缓摸上来,抬起她的脸,亲吻着她的脸颊,她的脖颈,“姑娘的赔罪是什么意思?”
文卿因为她的亲吻,微微挺起身体,仰起脖子,以方便她的索取,“只要道长不与奴家置气,道长如何对待奴家、惩罚奴家都可以。”她气若游丝地道,声音细而软,柔媚入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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