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声音在记忆里已经消失了整整一个月,所以它再度出现时,左霏不可避免地回想起了之前和金斯在一起的情形。
皮鞭。红肿。痛呼。求饶。
那些东西在脑海中缓缓复现,又渐渐侵占了她的视野与听觉。
她轻易地穿越到了一个月前的那天晚上,将金斯踩在脚下。然后挥舞着那根细长的桃木鞭,在他主动翘起的屁股上留下一道道鲜艳的印迹。
她屈指虚握,仿佛已然捏上了那团软rou。
那感觉实在很妙。
直到耳畔传来一声疑惑的“喂”,幻象才被几条黑缝分裂,如镜片般噼里啪啦碎了一地。
她被拉回了现实。
现实里什么也没有,她还站在宿舍床前的走道上,这里只有狭窄的空间和昏暗的光线。
扣紧手机边缘的五指缓缓收了力,略微紧促的呼吸在有意识的控制下趋于平息。
左霏垂下眼,轻轻“嗯”了一声,然后问:“你现在人在哪?”
金斯回道:“我啊,我刚下城际,在火车站等你呢,惊不惊喜意不意外?”
微扬的尾声将他那点小骄傲暴露得一览无遗。他似乎把那短暂的停滞当成了网络信号波动导致的通讯卡顿,并没有从中察觉到异常。
对方没意识到,左霏当然也不会主动提起。她沉默片刻,说:“你直接过来吧。”
金斯似乎愣了一下:“嗯?”
“在那里空等也没什么意思。”左霏的声音有些平,“你坐四号线,往张家集方向来,到汇龙口下,我去B出口接你,时间应该刚好。”
金斯稍有意外,但也回道:“好,汇龙口是吧,我到那儿联系你。”
“嗯。”
挂断电话后,左霏雕塑似的在桌前站了一会儿,而后轻呼一口气,拿起包重新背上。
走前,她想了想,打开书桌左边的抽屉,将那个子弹型吊坠挂上了脖子。
半个小时后,两人在地铁站口碰头。
金斯依然像上次那样拖着个大箱子,再加上他头顶那微卷的毛发,整个人在人群中十分显眼。
见到左霏时,他先露出了一个堪称灿烂的笑脸,然后很快又收了去。
突兀的表情变化被左霏捕捉到,她问:“怎么?”
金斯胳膊撑在拉杆上头,语气迟疑:“你好像不太高兴?”
“不是。”
否认的速度太快,在听者耳中,真实性就打了几分折扣。
金斯抿了抿唇,又开口问:“是不是因为我没提前跟你打招呼就……”
“不是你的原因。”左霏再次打断,为了避免他钻牛角尖,她又补了一句:“你来得正好。”
果然,这话卸去了金斯心中那点不安。“那就好。”他顿了顿,又问:“不过……你说‘来得正好’?”
左霏看向他:“意思是,就算你不来,我也会要你来。说不定,我还会去找你。”
“啊?为、为什么?”
左霏顿了顿,说:“因为我想。”
在学校里不得不遮掩的姿态和情绪得以在某人面前获得自由,左霏当然不会再费劲多加掩饰。
想就是想,需要就是需要。
紧绷了一个月的神经需要得到放松。以前的常规放松方式是等大家都考得差不多了,约人去打几天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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