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六的早上,江舒醒得比闹钟还早。在迷迷糊糊的睡梦中,她总是担心自己是不是没定闹钟、会不会睡过头,所以凌晨四五点江舒断断续续醒来好几次。
凌晨四点多的时候,她点亮手机屏幕眯着眼看了眼时间,刚好微信跳出周维远的登机消息。江舒被屏幕的亮度晃得睁不开眼,以为自己回复了消息,后来起床时才发现自己编辑好了留在对话框内没有发送出去。
早上六点整,江舒下了床去洗漱,整理好床铺后简单地打扮了一下,便背上帆布包出门了。在玄关换鞋的时候,江舒才记起放在茶几上洗好的草莓和红提。她踩着鞋跟将便当盒放入包内,看了眼时间匆匆关上了门。
因为是周六,再加上是大清早,所以江舒很顺利就坐上了出租车。开到机场大概要叁十分钟,江舒实在抵不住困意靠着车窗小憩了一会。
出门前她给周维远发了消息,周维远让她不着急慢慢来。
没有早高峰,江舒只用了二十分钟 就到达了目的地。她看了眼周维远之前发给她的航班截图,发现还有十分钟才落地。
江舒看了看周边,发现有几家卖早餐的小店面。此刻她的肚子也十分应景地叫了起来,江舒便准备先去买个早饭垫垫肚子。
吃完早饭,江舒收到了周维远落地的消息。她嘴里咬着最后一半的鸡蛋饼,手指敲击着键盘问:“那我现在过来出口接你。”
江舒将嘴内最后的鸡蛋饼咀嚼咽下,便向出口走去。
出站口的人如chao水般向外涌着,江舒站在拐角垫着脚尖寻找周维远的身影。
不一会,她便发现那个自己心心念念的男人,带着黑色鸭舌帽左右张望着。江舒从人群中逆向穿梭过去,加快了脚步。
周维远的帽檐压得有点低,所以他不是很能看清人。但是视线瞥到一抹鹅黄色的身影离自己越来越近,他想也不用想,就知道那是江舒。
他抬了抬头,没有了帽檐的遮挡,他终于见到了日思夜想的面容。
江舒也和周维远四目相对,她笑着小碎步跑到周维远身边,亲昵地挽着周维远的手臂,嘴角的弧度就没有下来过。
“等很久了吗?”周维远拿出插在裤袋内的手,与江舒十指相扣,牵着她走出拥挤的人群。
江舒拎了拎从肩膀上滑下去的帆布包带,摇了摇头:“没有,我刚刚还吃了个早饭。对了,你吃过东西了吗?”
周维远“嗯”了一声:“在飞机上吃过了。”
江舒突然意识到,周维远租的房子在城西,和自己并不顺路。她咬了咬嘴唇,开口道:“你要回家吗?那我就不能送你了诶。”
周维远牵着江舒走到外面的马路上,凑近江舒耳语:“回你家好不好?我家太远了,我现在好想睡觉。”
江舒的脸“唰”得红了起来,但却下意识地说了声:“好啊。”
周维远笑着刮了刮她的鼻尖,轻笑道:“开玩笑的。我回工作室,得把设备先放回去。”
江舒拉住周维远的手臂,眼睛亮亮地看着他:“真的可以!我家里还有给你买的草莓和红提!”
虽然此刻草莓和红提就在自己的帆布包内,但江舒还是决定撒一个小谎。
周维远见江舒这么坚持,自己再拒绝,他的小女朋友该不高兴了,于是他点了点头,便打开手机打车回江舒的小区。
司机师傅到地很快,周维远将行李箱放入后备箱,照例为江舒打开车门示意她先坐进去。
在夏日的烈阳下晒了那么久,坐进开了空调的车内,江舒觉得身心异常舒适。她将帆布袋放在二人中间,周维远摸到包内硬鼓鼓的固体,问江舒这是什么。
江舒心一惊,刚想把包拿来说没什么时,周维远已经率先打开包看了。
关键是江舒的便当盒还是透明的,所以此刻整整齐齐排列在便当盒内的草莓和红提尽收周维远眼底。
“哦~看来有小猫咪撒谎了哦。草莓和红提,不就在这吗?”周维远憋着笑,合上包递给江舒,语调内尽是揶揄。
江舒一把夺过包抱在自己怀里,头看向窗外没说话。周维远笑着牵住江舒的手,一下又一下挠着她的掌心。
今天最高温有37度,江舒出门穿了条短裙。周维远看着她大半部分暴露在空气中的大腿,手掌附上她光滑细腻的皮肤,轻轻地捏了捏。
江舒娇嗔地拍掉了周维远作祟的手,用杏眸盯着他示意他不要动手动脚。
周维远没办法,只好收回了手,用唇语对她说:“回去再收拾你。”
江舒看懂了,害羞得鼓起了两腮,像极了一只充气的小河豚。
她撇过头看窗外飞速划过的风景,将自己的手附在周维远的手上,立刻被周维远反握住,紧紧地十指相扣。
真好,江舒想道。
真好,周维远又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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