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起来还可以吗?”等温迪编完头发,她站起来对着成衣店里的镜子看了看,又在他面前转了一圈给他展示了一下,发间小巧的饰品在照进店家的晨光下折射出明红色的光芒,白绿色的长发又与黑色裙摆用银线缝制的花草纹路相映衬,看起来着实像个十几岁的少女,如果她能再笑笑的话。
温迪拍拍手,“你会有不好看的时候吗?”
“你还真是,油嘴滑舌。”她没好气地拍温迪的肩膀。
“因为是真的嘛。”他弯了弯眼睛,又想起什么似的,朝玉京台的方向看,“好像请仙典仪的时间快到了,我们往那边走吧。”
幽篁又不说话了。
“你不会还怕见到那个老爷子吧?”温迪促狭地问,“不过害怕也是正常的,毕竟上次见面还是他把你抓起来的。”
他的话立刻让幽篁想起了自己被那一杆长枪支配的恐惧,虽说她曾经也是跟着他学的武技,但真的对上之后她根本没有一点还手之力,完全被压制着,被狼狈地捆起来带回了天衡山……
但如果承认害怕的话,直接就先低人一头了,幽篁莫名挺直了腰板,“没有,单纯不想见到他罢了。”
“那也得去哦。”温迪挽着她的胳膊把她拖起来,“走吧,时间快到了,必须要去。”
“……我知道了,不要拉我!”
两个人并肩随着人chao朝玉京台走去,越往那边走人越多,大家在讨论的都是待会的请仙典仪,能听出来岩神在璃月人民心中地位颇高,幽篁打了个哈欠,歪过头去看饶有兴致地听他们闲聊甚至还不时和他们搭话说上两句的温迪,他永远都是一副游刃有余的表情,说话不着边际却又让人安心,把所有的心思与考量都藏在了嬉笑玩闹一样的玩笑话里面,说他讨厌,偶尔又蹦出两句真心话,轻而易举地能刺透她的防线,让她无法对他狠下心来。
但是,他是神,他在作为温迪之前首先还是巴巴托斯,蒙德的风神,幽篁时时刻刻谨记这一点。
她握紧了温迪的手,思来想去最后还是老实交代了,“温迪,不然回去吧,没有用的,他能给的建议无非就是重新把我的力量封印起来,但是那样的话我必死无疑,我已经没有死而复生的能力了。”
竹笋的根部叫做竹鞭,竹鞭上有节,节上生根发芽出新笋,如此循环往复,她才得以死而复生,那道封印限制了她的力量,一旦越过界限等待她的只有死亡,以及死亡之后的新生,而现在她的竹鞭,或者说她的心脏,已经给了阿贝多。
温迪沉默片刻,“是吗,你的心脏果然给出去了,给了帮你解开封印的人吗?”
“我去了坎瑞亚。”
“……坎瑞亚,你为什么会去那里。”
她过往的记忆在逐渐恢复,她能够想起来更多了,关于她是怎么捱过被关押在旧王都的千年时光,怎么察觉到荧的出现,怎么勾引她诱哄她带着自己离开,坎瑞亚纯属意外之喜,但她只要看到一丝光芒都不会放下希望,哪怕那只是像烟花一样转瞬即逝的璀璨,徒留一地灰烬落下。
两个人继续拾级而上,温迪很少再像现在这样心神不宁,幽篁侧过头,终于朝他笑了笑,“你们说不能用人命复活他,所以当年一定要阻止我,没关系,我自己来,封印已经解开了,你们谁也阻止不了,哪怕你不让我去那里,我最后也会死,怎么样,没有影响到你们Jing心呵护的子民吧。”
她的笑容是许久没有见到的灿烂,但她说出的话却犹如寒冬时分的轻薄阳光,看似是如夏日骄阳一样的温度,真的想要去拥抱的话只能感受到刺骨寒,一旦提到人类,她对他或者钟离的话语里总是包含着满满的恶意,就连温迪偶尔也会感觉无力。
但如果真的站在她的角度的话,哪怕对神表现出憎恨的态度,好像也不是不能理解。
两千多年前他方才登上神位,正忙于把那些知识传授给蒙德的人民,同时又不断地利用风的力量改造蒙德的地形,让根本没有办法顾及幽篁,所以哪怕她走了,他也只是黯然于他留不住她,谁知再听到她的消息是由璃月的风捎来的,她带着他的身体去了归离原的北面,她出生的地方,灭尽了盘踞在那里的妖魔,还没等人民感激涕零,她布下了阵法准备攫取那片地方的生机,如果不是那位降魔大圣发现的及时,恐怕现在被叫做轻策庄的地方早就是荒无人迹寸草不生了。
很难形容他听到消息时候的心情,愤怒又茫然,他有点不太敢相信那是幽篁做的事情,她虽然对万事都不上心不在乎,但也从来不会是滥杀无辜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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