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晚上,李重骏的晚膳里多了一道苁蓉山药炖羊rou。
苁蓉补Yin【1】,山药补Yin,羊rou……补Yin。
府上的庖厨一向是夏娘掌管,给他弄来这么一道菜,等于告诉所有人魏王殿下身负重伤还不忘白日宣yIn。
也亏李重骏吃得面不改色。
绥绥都替他庆幸。
要不是他现在体虚,八成当场就得流鼻血。
俗话说,吃一堑长一智,夏娘见绥绥无孔不入,更打起了十二分Jing神。时时刻刻都叫小厮侍女跟着李重骏,哪怕他把绥绥叫来,她也得在不近不远的地方虎视眈眈。
在她眼里,绥绥大概就是妖Jing托生,随时随地都能宽衣解带,变着法儿吸男人的Jing气。
后来,李重骏的身子果然恢复得不错,夏娘自以为是替他“守Jing固阳”的功劳,颇为得意,一面逢人便说,一面又暗自加大了力度;
自然而然,绥绥的祸水之名也愈发坐实了。
绥绥苦闷得很,倒不是为了她的名声——反正她早就没有名声了。
只是每次有夏娘在,她哪怕在李重骏跟前,也不敢提那些首饰的事。
这都几个月了,南大街那家酒铺子估计早就盘出去了。而她长日无聊,出门想也别想,只能和小玉打双陆,因为财迷,不肯赌钱,只好谁输往谁脸上贴白条。
小玉打得也太差了,天天贴白条更无聊。
剩下唯一一个不费钱的消遣,就是睡觉了。
绥绥万没想到,自己竟倒霉到连觉都睡不成,大半夜的被人从床上挖起来。
小玉吓得不轻,从床上爬起来,慌慌张张点过一张烛台。绥绥拥着被子揉眼睛,见是夏娘手下的两个婆子,也暗道不妙。
果然,她们开口便说:“殿下——”
绥绥立刻道:“殿下?什么殿下?他不是出去了吗,我可一天都没见着他了,你们找我干什——”
李重骏这些日子好得差不多了,又开始像从前一样斗鸡走狗。
可怜太守公子,骨折好了没有不知道,大概还吓破了胆,再没来找李重骏打过马球。
婆子不耐烦道:“这是自然,殿下一早就同御史公子打捶丸去了,才回来……”
“那你们找我干什么啊。”
婆子不自然地咳了一声,“殿下病了。”
绥绥不解:“病了?什么病?——什么病都得找大夫,我又不顶用。”
婆子咬牙,“就是大夫让姑娘去帮着医病的。”
绥绥打死也不相信世上有什么病是她能治,大夫不能治的。但看这两个婆子的架势,怕是抬着也得把她抬出去,也只好撑着起床穿衣。
寒冬腊月,大晚上还要从被窝里出来,真造孽。
绥绥打着哆嗦到了上房,睫毛都冻成了冰,好在一进李重骏的上房,又立刻温暖了起来,碳火里放了松柏枝,烧得淅淅沥沥,像下小雨一样好听。
真奇怪,他房的人都不知道哪儿去了,仅有两个侍女,一见她来,都脸红红地退了出来。
就剩一个小厮站在帘外。
绥绥不明所以,皱眉走上前。时隔半月,她又在这张床榻上见到了李重骏,不过相对于那一次的泰然自若,这次他一眼就能看出不对劲。
白皙的皮肤涨红,像是在热酒里烫过,他整个人也像被烫过似的,混混沌沌,眉头紧蹙,很不舒服的样子。
绥绥食指戳戳他脸颊,果然发着热。
她问,“殿下发烧了吗?”
小厮在帘外吞吞吐吐,“今日殿下出去打捶丸,晚些同陆公子吃酒,因着下雪,吃了些鹿血酒舒经活血。殿下这阵子体虚,夏妈妈以温补食材入膳,本就积了些火气,被鹿血酒这么一激,虚不受补,阳气过盛,因此发热……”
他巴拉巴拉这么半天,无非就是一句话。
李重骏他,补过了。
绥绥茫然了一会,忽然想起了是什么,把手往被子里一伸。
还好,底下穿着袴子。
绥绥本以为没什么怕的了,把被子一掀,再一低头,却顿时吓清醒了。
这阳气哪是过剩,分明是要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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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苁蓉:一种沙漠里长的药材
补Yin也就是......补肾
这次不会真的do!第一次要留给比较清醒的时候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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