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前寂寂,房中幽幽。
棍击后脑的脆响,还在不大的客房里中回荡。
一个少女俏脸通红,对着昏死过去的李少辰啐道:“无耻狗辈!白日宣……呸!岂止是无耻,简直是无耻!”
骂完,还不忘抬起绣履踢了踢。确认他不是使诈,才将双龙棍架在玉颈上道,“哼哼!若本小姐记得不错,你该是那个什么‘布善使’吧?真是色令智昏!干坏事也不说把窗扇掩好……
本小姐虽和小蛮不睦,却也看不惯你这猪狗一般的行径!你既色胆包天、做出这等丑事,我便好人当到底,先把你捆个结实……嗯嗯!待爹爹与王神医回来,必不会给你好果子吃!”
少女洋洋得意说完,果然将李少辰脱下的袍衫捡起、拧成绳索。随即玉手翻飞,很快便把他捆成个结结实实的粽子,踢在一旁。还不忘将那脱下罗袜、填入他口中,以防他醒后呼叫。
少女正是覃清。她做完这些,才凑到木榻前,望着裙衫凌乱、春光乍泄的小蛮,眼中掠过一抹复杂:
“小蛮姊姊,你生得好美!清儿自愧弗如……可是,杨师兄只有一个,你们圣女又不许失去节、不许婚配……你为何定要和他那般亲近?”
说话间,眼神已定格在她柔滑如缎的小腹。那脐下殷红入丹的一点,绽放在冰肌玉骨上,绚烂夺目,别样风华。令覃清紧蹙的双眉,终于舒展了些。
覃清叹了口气,开始试着唤醒小蛮,结果忙碌半晌,却徒劳无功。只得找来手巾打shi,给她擦拭头脸、脖颈等处,见依旧不醒,便将手恰在小蛮人中上,揉了半晌,方才慢慢见效。
小蛮悠悠醒转,深眸绽开、却满是迷茫之色。见映入眼帘的一人竟覃清,登时疑惑道:“覃丫头,怎地是你?我、我怎么回到房中……啊!你脱我裙裳作什么……”
覃清将双龙棍取下、塞到她手里,撇撇嘴道:“小蛮姊姊!若非清儿在正堂寻到这副棍子,又见熏炉倾覆、香灰中尽是曼荼罗花的气味,也不会追到你房中来。
你瞧瞧地上之人是谁?方才便是这狗辈对你欲行不轨,被我捉了个正着!说来你这棍子当真好用,一下便将他敲昏了过去。嘻嘻!”
小蛮已然坐起。望着那赤身露体的李少辰,又看了眼衣衫不整的自己,登时泪如雨下。却又不敢哭出声响,只抓起被衾、捂着嘴不住抽泣。
覃清见她伤心如许,便知她想岔了,登时指着她小腹道:“呐!小蛮姊姊,你那‘守宫砂’还在,是不是哭得早了些?这狗辈虽存意轻薄、衣服也剥个Jing光……奈何清儿赶来及时,并未叫他得逞……这下你总该放心了吧!”
小蛮这才渐渐止住,却依旧带着哭腔道:“谢谢……谢谢你覃丫头……可、可是,若叫人瞧见他这般在我房中,我又是这副模样……只恐是人便以为、我早被这杀千刀的yIn贼……玷污啦!嘤嘤……”
覃清看她哭得梨花带雨,不禁心生恻隐,当即柔声宽慰道:“小蛮姊姊莫哭!这些裙衫已被撕坏,清儿便先取一副新的给你换上。你先趁着无人、躲去我那房里,我这便差人去寻王神医和我爹爹回来,主持公道。然后先将那狗辈吊起、一顿痛打,给你出气。哼哼!”
小蛮六神无主、重重点了点头,显然已将覃清看作分忧解难的希望。伤心之余,却也十分疑惑:
自己明明已将身子……交托给了杨公子,为何“守宫砂”竟还完好无损?难道那一夜颠狂过后,自己竟未破身?抑或自己、竟是那传言中的“石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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