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氛可以说是死一般的寂静,祁荔已经大概知道了事情的走向,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
爸爸瞪大了眼看着祁荔,嘴唇轻颤,“你……你真是糊涂!”
事已至此,她没有将过多的Jing力放在懊悔中,而是冷静下来打算把事情问个一清二楚,“谭先生是你的朋友吗?”
“狗屁的朋友!”爸爸怒火中烧,要不是腿脚不方便几乎可以跳起来,“那个人是这么和你说的?”
“是。”她点了点头,“他说你们很熟,而且好像对你的事情很了解。”
他冷笑一声,“他当然了解了,监视了我这么多年。”
“他说你当初在贝利底层打杂,后来才加入的北门,作为贝利的卧底很多年,是这样吗?”
爸爸怒极反笑,“这个狗贼,惯会编故事骗人。”
祁荔静静地看着他,只见他转过头道:“我从未加入过北门,从头到尾我都在贝利做事。”
“那为什么董世成对你这么怨恨?”
“因为我是北门的卧底,这件事只有上一任组长知道,那时候董世成还是个游手好闲的纨绔子弟,组长出意外去世,他把责任都归到我这个叛徒身上。”爸爸闭上眼背靠在沙发上,似乎心竭力疲,“上一任组长的人基本都没有留,我这个身份也和他解释不清楚,也只能让贝利忌惮我才能让你们平安过日子。”
她知道了事情的大概,问:“那北门是怎么回事?”
爸爸皱起眉,语气不善,“一开始我本来就带着目的接近谭永裴,确实,在外人看来我们是很要好的朋友,但那个狗贼不知道什么时候知道了我是卧底这件事,心里藏着鬼和我假惺惺称兄道弟,只不过那时候发现的太晚了,北门内部已经出了一点问题,我任务完成后就回了贝利。”
“他知道你是卧底的时候为什么不杀你?”
他睁开眼,看着天花板,“因为是我在管辖各个区,当时的情况不能少了我,要不然整个组织都要乱套了。”
祁荔皱了皱眉,看了爸爸半响后问:“那么零区也是你管辖的范围吗?”
“零区?”爸爸看过来,“总共就十叁个区,哪来的零区?”
他不知道有零区?
既然他说之前是管辖各个区的管理者,那为什么会不知道零区?
云盏就是零区的,谭先生特意派爸爸不知道的人过来,这是不是可以间接表明他派云盏来杀祁家的人?
“你之前见过云盏吗?”她死死的盯着爸爸的脸,不放过一丝一毫表情的变化。
只见爸爸身躯一颤,默了半响,嗓音淡淡的飘过来,“你和云盏怎么样了?”
她之前还奇怪爸爸怎么没问她和云盏的事情,看来妈妈的死和北门脱不了干系。
推测到这个事实的时候她已经忍无可忍了,在北门经历过的事在脑海中如同影片一般回放,一遍遍闪过医生,武南,各种下属,秘书,最后是谭先生的脸。
这就像是一场笑话,笑话她的愚蠢无知。
她气得浑身发抖,却在情绪到达顶峰的时候突然笑出声。
“他辞职之后就走了。”她低声道,随后又问:“你之前一直和我打哑谜,现在可以告诉我当时在家是谁闯进来了吧。”
爸爸顿了顿,没等他开口,祁荔说:“还是说,那个人一直在家里,等待时机对你们下手?”
他没回答问题,而是说:“你现在应该有不少时间可以见到他吧。”
这句话的意思很明显。
爸爸之前知不知道零区不重要,只要知道云盏背后代表什么组织,那就是什么组织在他们身边潜伏。
所以说一开始,就是北门派了云盏接近爸爸,找准时机下手。
但有一点逻辑不通的就是,他们不受法律限制,见到人一枪崩了就了事,为什么还要耽搁那么长时间找一个体面的身份潜伏在旁边?
事已至此,查找其中的原因也不重要了。
祁荔低下头,拿起茶杯,静静的看着水面中自己的倒影,心里一阵冷笑。
看来从一开始云盏就带有目的进入祁家,不管做的好与否,身上有任务的同时还能顺带玩弄她。
好一个随心所欲的人。
“是。”她回答。
“那你现在对他是什么想法?”
“没什么想法。”她语气有点淡漠,“爸爸,之前我不是自愿的,怕你们担心就没说。”
“什么!”爸爸气得要跳起来,随后绝望的瘫倒在沙发上,“是我的错……是我的错……”
祁荔抱住爸爸,下巴搁在他的肩上,“不是你的错,从头到尾你都是受害者,这件事怪我,怪我没有提前和你说,但是事情变成这样,一切都没有回头路了。”
“你还打算继续做什么!”他大声呵斥,握住祁荔的肩膀的手有些颤抖,“别让爸爸担心了,算爸爸求求你了荔荔,现在只剩咱们父女了,我要是看不到你平安的后半生你还怎么让我去见你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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