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馆仍旧人声鼎沸,看了看外头的日头,秦绰算着时辰,估摸着又被人放了鸽子,叹了口气给护卫使了个眼色说“走吧”。
正起身的时候,一句“留步”突然想起,秦绰回头就见从酒馆二楼走下来一个男子。
原来一直在酒馆里头等着呢。
他看着来人身姿,应当是常年在军营里头的人,料想着是青牙的手下,笑着坐下后说:“这连着叁日了,你家主子是终于对我放心了,才敢让你现身吗?”
“请多包含,主子疑心多,是以花了几日确认您的身份才能让我来见。”那男子道。
“当然能包含,就是这出价我得再多要一些,否则我白在这儿坐几日。”秦绰也顺着他的话往下说。
那人回道:“那是自然,不管您什么出价,我们自然都能商量,就是不知门主还有无别的条件。”
“用途,”秦绰接,“我总要晓得你们是不是要暴殄天物了。”
那人看了看楼上,笑回道:“这倒不为难,只要门主不向外透露,我们自然能说。”
得到秦绰的点头之后,那人说:“因着这把剑的主人曾经与我家主人交情匪浅,是为了故人之谊。”
秦绰蹙眉,他也没觉得跟青牙的交情到这个地步啊,只记得当初叁天两头他就要来找他比试,整天都是争锋相对的样子。
大概是青牙有执念吧,秦绰比了手势,算是报了价。只见那男子淡淡一笑,回了个价,只有他报价的六成。
他被逗笑了说:“这还价也是够彻底啊。”
“您误会了,我们还这个价,是打算再加另一个东西,”那人给秦绰斟了杯茶说,“听说秦门主与循剑宗的小长老打算成亲了,又闻听,这小长老是当年逢霜剑之后?”
秦绰的眼神冷下来,盯着那人目光就不善了。
前一个消息传出来他倒不奇怪,但谢星摇的身世并未大张旗鼓对外说过。
“门主不必多疑,我家主子知道她身世,恐怕还在您之前,得是七八年前的事了。只因白霜前辈跟我家主子也有些交情,知道她女儿的下落。”
那男子见他神情缓和接着说:“我想门主也想知道自己的丈母娘的死因,故而这砍下来的四成,就当门主付的打探钱了,如何?”
秦绰以为是青牙跟白霜有交情,皱眉道:“也成,夷山川在此,消息呢?”
那人打开剑匣看了看,同传言里的描述倒是一致,关上剑匣后才笑说:“七年前,楚阳王在南国前线病逝,门主可记得?”
“记得。”
跟临淄王一样,本是当年诛杀江湖人的罪魁祸首的楚阳王,在他们动手报仇之前就病逝了。
“不是病逝,是那时楚阳王和临淄王在边境私下会面,那时候临淄王已是南国官员,两人想商讨借南国之力对付朝中权臣时,白霜女侠行刺二人,未能完全成事,便被诛杀。不过她刺伤了楚阳王,而后楚阳王伤重而死,对外称病逝。”
听完这话,秦绰未置一言,愣了片刻后让人收下了这人手里的钱财,笑着行了个礼说:“多谢这消息了,这交易便算是成了。”
而后他一副轻松样子走出了酒馆,却在一拐角立刻带着护卫躲了起来,见外头没什么动静了才往预备的住所走去。
“门主,可有什么异样?”
秦绰看着那箱钱财,想着方才那人的神情,摇了摇头没多说什么。
如果方才那人所说为真,那青牙怎么会知道这消息,这会面如此隐蔽,他若是在场,为何不帮白霜?若是不在场,能告诉他这消息的人也只剩下临淄王和楚阳王及其亲信,难不成他们有勾结?
看来这剑还是给错了人,现下也不知道他们设了什么伏,往后还得找机会拿回来。
此刻的酒馆里,方才跟秦绰做生意的人给青牙行了礼说:“他躲得快,身边护卫若与我们交起手来动静太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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