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忽然看到盘子里只咬了一口的披萨，想到对方好像还没吃早餐，于是反应过来：「老公，你还想吃点什么吗？或者喝点什么，要不我现在给你泡点茶？」

    她低头无所适从的道：「……唉……我甚至不知道从何说起……」

    赵诚解释道：「我来南奥才一天，之前我生活的大夏国在海洋另一边的大洲上，呃……我不知道你清不清楚南奥以外的世界，在我们那里没有艾尔人，也没有奴隶制，所有人都是平等的……至少是相对平等。」。

    琳疑惑的看着自己的主人：「……可从没有人想了解我过去。」

    「我们中的男性是廉价苦力，大多在城市以外的服劳役，在农场、矿场和建筑工地中干活，而女性大多则被安排在服务业，或是成为……嗯……我想你大概能猜到了。」

    二字说出口。

    少女感激的道谢。

    琳重新抬起头

    「不，从没有过。」

    「谢谢你能这么说，老公。」

    哪怕是赵诚这样的自私自利的「带恶人」，现在都感到对艾尔人的些许悲悯打心中升起。

    少女眨眨眼睛，只当是自己的主人在开玩笑，怎么会有人让一个奴隶做妻子呢。

    「这到底是为什么呢？琳，因为艾尔人过去和这里人类的战争吗？」

    「嗯，是的，如你所见，那么你以前有和其他艾尔人聊过吗？」

    「那么，从现在开始有了。」

    赵诚笑着耸了耸肩：「听听我们俩的称呼，老公想了解自己老婆的过去是天经地义的事。」

    琳的小手捏着自己的拇指，悲伤的讲道。

    「还有，没有主人的监督，我们不能独自出现在除工作场所以外的公共场合，而且就算有主人的陪同，我们在街上也必须戴上项圈，否则主人会被处以罚款警告……」

    「我……？」

    赵诚起头提示道。

    「但是，我们还是有一些权利的！最基本的那些，比如吃饭、睡觉和治病的权利，大多数保护法律也适用于我们，如果一个艾尔人奴隶收到任何形式的暴力虐待伤害，她的主人将会被处以罚款，奴隶将被政府没收带走。」

    他语气放温和的关心道。

    琳朝对方问道，对于自己的新主人，她也有些好奇。

    「在南奥国，根据人类的法律，我这样的艾尔人都是奴隶，包括我们族群和人类生下的混血艾尔人也一样，都是奴隶。」

    「……虽然，判定这些法律的大多数法官，在大多数情况下还是更多站在主人方的那一边。」

    「……嗯，但是，我现在真的不想再谈论这个，那是一段很黑暗的过去，总而言之，我们在历史上输了，我们族群的失败导致后来所有的艾尔人都成了南奥国的奴仆。」

    「让我们从简单的开始聊吧，比如，你是个艾尔人对吧？我对你们没什么了解。」

    似乎回忆起了什么，琳的声音更低了。

    「不全是……说起我的过去，虽然我还很年轻，但我仍记得在我们艾尔人都沦为奴隶之前，有一段时间曾是自由的，那是战争开始之前，我有自己的爸爸妈妈，还有一个姐姐，我记不太清了，毕竟我一生九成九的时间都在做奴隶。」

    尽管想到能合法拥有奴隶确实让他之前兴奋过，不过当艾尔人所面对的赤裸裸残酷现实真的摆在赵诚的面前，他发现自己还是动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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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感受着嘴里还留着的干涩口感，赵诚觉得自己的早饭还是等麻美子小姐回厨房再说比较好。

    「琳，你这三百年……全都是这样过来的吗？」

    赵诚皱着眉头，这听起来简直和大夏国内对待宠物狗必须栓绳的管理条款如出一辙，但当这些施加在一个活生生的智慧种族身上时，就是赤裸裸的羞辱和提醒身份了。

    「不着急，事实上，我也想更多地了解你，老婆，关于你的过去。」

    「……哦，好吧，听起来真是个比这里好得多的地方。」

    琳有些向往的说道，但她摇了摇头，无论外面的世界怎么样，那里都没有艾尔人的容身之处。

    新主人的话在少女耳中听起来很真诚，虽然要求的称呼怪怪的，但他果然也是个温柔的好人。

    听到这语气认真的承诺，琳抬起头，眼中似乎多了些神采。

    少女叹息着，实在无法把「娼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