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所周知,林彧的母亲不爱他
他是母亲口中的畜生、孽子、冷血白眼狼,更是她仇恨的发泄口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变成母亲口中那个冷血白眼狼的呢,大概,是在七八岁的时候吧
那天,林彧被母亲强拽着手腕拖出门,他不止一次觉得自己那细弱的胳膊会被强硬的力气扯断,他的哭求与挣扎也似乎对母亲毫无作用
当胳膊重获自由时,他却只能借着大门与门框之间逐渐缩小的缝隙来追寻母亲的身影
他趴在门上,一遍一遍的拍打着,哭喊着
妈妈!不是阿彧不是我不要赶阿彧走
即使嗓子已变得嘶哑也不曾放弃
他大约永远想不到,窥不见的屋内,母亲却坐在沙发那悠然喝着茶并对他的声音视若无睹
那些女佣面对女主人的冷漠噤若寒蝉
已是午间,里屋的人已经酒足饭饱,林彧却抱着肩膀蜷缩在门口,不曾有任何一人来帮助、宽慰他
他知道,母亲厌恶他,所以林彧很少主动出现在她面前,当早晨女佣将他叫到满脸温怒的母亲那里时,他很害怕,因为母亲一旦这般脸色的时候他都不会好过。
母亲说,他偷了床头柜里得钱
他是冤枉的,当然要去反驳解释,可母亲那一巴掌却毫不留情的打在了他的脸上
耳膜轰鸣,他隐约听到母亲喊他孽种!
他不敢置信的捂着宣红的脸颊,盈泪的眸子中满是委屈与失望时母亲却冲他嘶吼
不要用这种眼神看我!我没你这样的儿子!
她像是极其厌恶同他的眸子对视,于是愤然起身,就将他拽去门外
从他记事以来,母亲看着他的目光一直都带着他看不懂的恨与怨,但她在父亲面前对他就会非常温柔,他渴求母亲那来之不易,温柔的爱,但也害怕她给的伤害
母亲从不信他,这次也一样
太阳西落,天边已是映出热烈的火烧云
阿彧?
林彧寻声抬头眨了眨一片模糊的眼睛,原来是父亲回来了
林齐朝皱着眉头扶起他,大概是看到了他红肿的脸颊叹了口气
又打你了?
林彧犹豫片刻微微点了头,大约是希望可以从父亲那里寻到一些安慰
可林齐朝却说阿彧,妈妈也是为了你好,不要怪她好吗
那时他是什么心情呢,麻木?失望?不解?他不知道这所谓的为了他好是什么,他就像不该存在这个世界一样,没有任何会问他,难不难过,痛不痛,难道真正的母爱和父爱就是这样的吗
他习惯了,习惯了母亲的憎恶虐待,习惯了父亲装模作样的关心
母亲怀孕了,自医生说是个女孩
他们很高兴,除了林彧
他不想那个孩子降生,因为他怕出现第二个自己
那个孩子会不会同他一样被憎恶,打骂,会不会同他一样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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