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一觉睡得不太安稳,像是一张被摊平了碾来碾去加热的烙饼。
即使我比较怕冷,也感觉这一觉睡得我热得慌。身体前后都有一处热源,还老往我的方向挤,以至于后来我不但像烙饼,还像一张被两条八爪鱼缠着的烙饼。
我的鼻梁也陷入了什么柔软温热的东西里,大概是章鱼的吸盘还挺有弹性的、触感也不错,但我已经要不能呼吸了。
好热为什么这么挤章鱼哥不要过来啊
我挣扎着从这个莫名其妙的梦里醒来,艰难地睁开眼,看着眼前一片rou色,陷入了长久的沉默:
天边才刚刚泛起一点亮,熟悉的银发武士顶着黑眼圈,把下巴垫在我脑袋上睡得四仰八叉,一手按着我的后脑、一手搭在我肩膀上,睡得一脸傻样,口水都要流下来了。
我的脸埋在他的胸肌里,后脑勺几乎动弹不得。肩颈处的皮肤被什么毛茸茸的东西蹭得麻麻痒痒,微微低头就能看到一团黑发土方先生的下巴枕在我的肩头,双手环着我的腰,表情冷淡,眼下也带着淡淡的青黑,像只睡着了的黑猫。他有点刺的头发贴着我的下颔和脖颈,弄得人有些发痒。
两个人都紧紧贴着我,手搭在我的腰上、肩上,武士久经锻炼的饱满肌rou贴着我的身体,我的皮肤甚至能感受到银时手腕上筋络的细微跳动。
显然,我在梦里感知到的温热触感并不是章鱼的触须,而是男人富有弹性的肌rou。这么想来这种触感的确挺熟悉,我以前枕在高杉膝盖上伸手摸他的腹肌好像就是这种感觉啊,不过这不是重点。
总之,我对目前的状态感到相当困惑:睡着之前我明明是一个人爬上床的为什么事情会变成这个样子?
先不说这两个家伙为什么不在自己的床上睡这张狭窄的陪护床是怎么挤下三个人的啊?是单人病床不够舒服吗?又不是床不够老老实实像那边那张床上的病人一样自己睡一张床不好吗等等?
我的目光凝固在了靠门那边的那张病床上、抱着被子睡得正香的身影上,突然感觉有哪里不太对劲。
这是一间双人病房,里面只住了土方先生和银时两个病人,还有作为陪护的我。已知土方先生和银时现在都在我的陪护床上,我被夹在他们中间
那么现在问题就来了。
此时此刻,正在外面那张病床上睡的人是谁?
我陷入了沉思。
此时,天边只是泛着微光,天色依旧一片暗沉,窗外狂风呼啸,电子仪器发出单调枯燥的滴、滴的声音。
昏暗中,我只能隐约看到那边的白色病床上斜着睡着一个人,黑色的长发垂在床沿。床边还挂着白色的床单,那床单无风自动,汇聚成了奇怪的、幽灵般的形态。
在这种氛围里,即使胆大如我,也觉得不太对劲了加上今天才见过一个鬼,这也让我不得不多想。
所以银时和土方先生是被那个鬼吓到了才爬过来睡的吗?居然也不叫醒我啊,我猜不是因为他们有多体贴,而是因为我睡得太死了,他们叫不醒我。
一边想着,我艰难地推开银时的肩膀,从两个男人肌rou的中间挤了出来,小心翼翼地探头看向外面那张病床。
这一看,我越发觉得气氛灵异了那个人的睡姿对于人类来说太诡异了,几乎半个身子都要掉到了床下,黑色的长发已经垂到了地面上,看起来柔若无骨。
这个样子,与其说是熟睡的人,倒不如说更像女鬼或者尸体。
我谨慎地下了床,特意放轻了动作没吵醒银时和土方先生。土方先生明显睡眠比较浅,我离开的时候他嘟囔了一句什么梦话,反手就近抱住了我塞到他们中间代替我自己的枕头,看起来像是半梦半醒。
我寻思着,在他们醒来之前把事情解决应该比较好一点:毕竟他俩只是面对不怎么可怕的小女孩儿的鬼魂都怕成这样了,看到这个异形似的鬼他们不得吓得半夜不敢下床?我可不想半夜被叫起来陪他们去厕所。
哪怕只是为了让自己睡个好觉,我也必须想办法解决这位新来的女鬼小姐。
然而,我越靠近那张床,越觉得这位女鬼小姐好像不太对劲。明明氛围和形象都很符合见鬼的标准设定,但我总觉得哪里怪怪的,右眼皮也一直跳个不停。
有点熟悉的黑色的柔顺长发古怪的睡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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