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知道按汉国和枫叶国的时差,29年前,她起码比白濯早生了12个小时好吗?
身为他年龄上的前辈,路露也很希望有朝一日能颐指气使地问他:小白啊你这个事怎么办的?
真可惜,一切都是幻想。
白濯那只原本靠着门框的手落下来,触到了路露的发丝上。
像是在确认手中真实的触感,他将发丝缠绕在手指上。又缓缓地顺着头发摸到了她的脸颊,用指腹按压着因惊讶而微微张开,充满弹性的唇瓣。
路露听见他的感慨:终于能碰到你了。
白濯这是什么意思?
什么叫做终于碰到她了?
难道在过去多年对她的压榨中,他其实早已对她的芳心暗许。但是碍于重重大洋的阻碍,一直只能遥遥相望。
直到时机成熟,才终于排除万难,来到了她的身边,触碰到了这张以前只能隔着屏幕的脸。
真棒啊,路露不由得喟叹自己的偶像剧脑洞。
工业糖Jing一大把一大把地撒,太够吃了。
于是她大着胆子唤了他一声。
小白。
卸下眼镜之后的眼眸显得迷离又温存,不复平日的冷淡锐利,他低下头来,轻轻地应了她一声。
嗯?
路露正在狂喜之中,想要把下半句也说出来,实现多年社畜翻身做主人的梦想。
忽然听见白濯在她耳边低声说:这么多年来,我还是第一次听见你叫我的名字。
热气吹拂在耳郭,温热的唇含过耳垂,这酥酥麻麻的陌生痒感,让刚才还要翻身做主人的路露,瞬间就没骨气地软了。
闭上眼睛,那些隐隐绰绰的碎片还在,白濯早已习以为常。
吃了药半个小时左右,困意慢慢地涌上脑海。
朦朦胧胧的,他好像听见有人在叫他。
好熟悉的声音。
在另一只眼睛的视野中,他偶尔会在浮光掠影的一瞬间看到一个女人的身影,她似乎是向他招手,呼喊着他的名字。
无论他怎么努力地张大眼睛,始终看不清她的模样。
即使所有人都告诉他这只是颅脑损伤带来的幻视,Jing神不稳定产生的臆想,但他总觉得她一直都在,她始终存在。
生平第一次,他听见了她的声音。
虽然还是像隔着一层无形的阻碍,但是他能听见了。
睁开眼睛的一瞬间,一直占据理智主要地位的现实世界退去了,原本只是碎片的幻视感铺满了他的整个视野。
在这个虚与实的界点,世界终于融合了。
他的病变得更严重了吧。
他应该闭上眼睛,将身体困缚在床上,等待第二天朝阳升起,世界复苏。
但是内心有种莫名强烈的渴望驱使他打开房门,本能告诉他,这扇门之后就是那个人。
真像是一场梦,但梦中也会有这么温润的肌肤,这么丝滑的头发,这么柔软的嘴唇吗?
与那个世界苦苦纠缠,负隅顽抗了许多年的白濯,生平第一次产生了放弃的念头。
就想这样放纵自己,去拥抱虚幻,去碰触那个一直在身边萦绕不去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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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的话:
镜像对照白帝在不知情地状况下非礼了露珠儿。
当然这次是真吃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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