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一乘站在在沙发前,默声抽烟,细看玉伶的一举一动。
她在大口大口地喘气,下午就有些炸毛的辫子现在已经散出了好几缕头发,香纷鬓乱,面红颊粉。
漾着水意的眸子好似要在眨眼之间落下让他心疼的眼泪。
仿佛在看他,又似是完全不在意他。
放任她那么一刻,就要反过来得寸进万尺,看来她是真的不明白谁能给她这副胆子抛下他,再跑去同旁的男人玩得乐不思蜀。
那件小披肩不见了踪影,脚上的一只绣鞋也掉在了地上。
身上还有一股腻腻的酒气。
她还是在此时撑着身体站了起来。
可能这时的酒劲已经上了头,玉伶感觉头重脚轻,光着的一只脚踩在地上,另一只鞋还挂得好好的,但是一高一低,迈出一步就快要往前倾倒。
啊呀
玉伶又再次惊叫一声,咋咋呼呼。
她知道自己将要跪摔在地上的时候又被陈一乘推了一把,一屁股歪坐在她之前趴好的沙发上。
这般被他一摔一推,玉伶的头已经糊糊沱沱成一滩浆水。
她喘着气翻白眼,望向头顶那炽亮的吊灯,然后再将视线悠悠地移至她身前朝她走近了几步的陈一乘。
那支烟已经快要烧完了。
陈一乘这幅黑着脸冷着眼的表情让玉伶顿感不快。
如此粗鲁燥气不说,好像还要吃了她似的。
尤其是朝她缓慢吐烟时的高傲模样。
真真看不惯。
当他是谁呢。
玉伶再次撑起身体,有些晃悠的她把一只手搭在他肩上,踮脚从他嘴边抢下那支烟,然后重重地甩在地上。
抽什么抽。
她娇声斥了一句。
陈一乘放任了玉伶的所作所为。
却不看她无言语。
耍完脾气的玉伶这才顺了一口气。
不想同这样的陈一乘待在一处,胸口又闷得难受,只想出门吹冷风。
玉伶歪扭几步摸到偏厅上过锁的门扉,试了推了好几次都打不开。
回头对站在原地的陈一乘命令道:打开
我要出去。
陈一乘出声说的几个字仍是冷冷冰冰的调调:
出去做甚。
玉伶没有放弃,在一个劲地转门把,回道:我要回家收拾衣裳,雍爷要来接我的。
不许。
陈一乘朝玉伶缓步走近,专心致志想要开门的玉伶并没有看到他愈发Yin恻的表情,只留意到他说话像是在威胁她似的一字一顿:
不许再去见江雍。
不许再同他来往。
打不开门的玉伶开始愤恼,气着了就转过身来朝陈一乘撒气,横声道:我就见!就要见!
你管不着!我才不要你管!
给我开哈啊
玉伶的身体直直被陈一乘压在了门板上,本就在那实木沙发上磕到的膝盖又撞了第二回。
疼出了一些眼泪,玉伶反手想要掐陈一乘的脖颈,尖薄的指甲在他下颌处刮出好几道小血痕。
但是陈一乘很快把玉伶的手腕控住,举起后反压在她自己的头顶。
紧接着响起的布帛撕裂声比玉伶的尖叫还要刺耳。
陈一乘的手劲很大,抓住她的裙摆便把那脆弱的棉布裙连带着里面打底的衬裙一下撕扯到了她的腰间。
你干什么!放手,你给我放手!你耍流氓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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