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回到那个夜里,城西秘密监狱,重要的神秘访客。他一言不发,静静地被带入最深的房间。房间里没有窗,铁门五层,每层都一人厚。普通人在这房间里待上一阵,就会感到心慌,胸闷,压抑,随之而来的是无尽的恐惧与痛苦。
但是这房间里关押的人,却稳如泰山地坐着,闭着眼睛,尽管满脸的胡须。他是吴将军,一个消失了很久的人。他相信命运会犒赏一个有骨气的人。贼人要他卖主求荣,他不说一句话。他受尽了缓慢的折磨他在沙场上快意恩仇,在这里,只有忍耐;他已没有了枪,但他还有他一身铁骨。原以为小张副官拼死把他救出会是结局,然而他错估了背后的算计。他是勇将,并非谋士。他了解得太慢,但幸好,他可以选择沉默。
当所有的一切都已经无法让他开口,剩下的就只有死亡。但让他死亡,是贼人目前还不想做的。他们还要在他身上挖出他这一党的秘密
吴将军听见有些声音,脚步声。他吸了口气这也是打仗,只是用的方法不同罢了。
最外层的铁门打开,然后,第二层;有些不同的是,这个人开门的举动有些不连贯,似乎很不熟悉;第三层,开门的人停了停,一时不再有任何声音,吴将军也屏息;终于,那人又开始行动了,第四层,铁门打开,就到了最后一道门,那个人在开第五层门的时候,手发抖了,吴将军都能听出来。
门打开后,吴将军有些被光亮晃到了眼睛,片刻后,他看见了来人。吴将军这段时间以来的支撑,突然以一种意想不到的方式瓦解了。
他缓缓站起来,脚镣发出沉重的声音,他不能走向前,因为手铐只允许他原地呆坐。
来者吴脉生。
脉生,你怎么来了?你你
吴脉生脸上有一种悲喜交加的矛盾神情。他从小惧怕的父亲变得这样狼狈沧桑。爸爸。他叫了一声,想笑一笑,但没能笑出来,他仍旧惧怕吴将军。
吴将军看着吴脉生的神情,一种迟来的愧疚感油然而生,他从来没有对脉生好声说过话,也不曾陪伴过他,这个儿子,是智引、文引领大,也是他自己长起来的。他其实根本没有资格被他叫一声爸爸。
吴将军苦笑道:本来,现在你应该在国外念书的,都是我没有用。脉生,你好吗?智引和文引呢?她们都好吗?那个懦夫还欺负你姐姐吗?你是怎么进来的?你拜托了谁的关系?脉生,你有出息了。过来。
然而吴脉生站着没动,他的手插在一边口袋里,说:爸爸,二姐把大姐夫杀了,现在二姐在坐牢,大姐一个人生活。
什么!?
用的是你送给她的毛瑟枪,一枪崩了。吴脉生说,大姐本来想包庇二姐,后来,有个人穷追不舍,把真相调查出来了。吴脉生顿了顿,甜辣椒。对了爸爸,你知道甜辣椒现在和谁住在一起?没等吴将军说话,是张副官啊。他们在同居,我早就说过,爸爸,他们有一腿。
吴将军被一个又一个消息冲击得头晕脑胀。文引?文引?最后他抬头看向吴脉生,脉生,是谁叫你来的?
吴脉生沉默。
我懂了。你你一直恨我,对不对?
吴脉生慢慢走近吴将军,他仍是害怕的,这种自小而大的害怕不是一朝一夕就能消失,可是他又不那么害怕,一种报复的快感使他想要近距离看着爸爸的脸,当然,他需要壮胆的工具,他把插在口袋里的手抽出来、连同一把手枪。他把枪口对准吴将军,说:爸爸,说出来,你也轻松,我还能升官。出国不出国的,我根本不在乎了。
脉生,为什么?即便你恨我,可你也不该投奔他们!你以为你跟着他们,会有什么好下场吗?他们不过是利用你!
无所谓,爸爸,至少他们还懂得利用我,而不是像你,打压我,忽略我。
枪口对准了吴将军的太阳xue,吴脉生不再说话。
你说甜儿和小张,吴将军笑起来,我知道的,真当我老吴傻吗?可怜我一世,最后只有你母亲真正爱我!可我却背叛她,生了明引!活该,活该!脉生,我是对不起你,但我什么都不会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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