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这是愿意与公子您共修秦晋之好了?
回国子监的路上,侍从流云如是问道。
归太傅瘦削的指节落在马车的窗棂上,敲出好听的韵律。他脸上的chao红之色还未褪去,声音中流露出一丝忐忑。
她吻了我。
一个吻就以为能到永远。
他的手指冰冰凉,贴在嘴唇上,竟感受到一波无法忍受的热浪扑面而来。
流云唉了一声,不再言语。
公子是傻了不成?昭阳公主是何等的风流人物?莫说是一个吻,就算是有了鱼水之欢,她也未必会放在心上
流云不忍心戳破公子的美梦,另起话头说道:公子明日要授课么?
归云书身为太子太傅,兼任国子祭酒,有资格听他讲课的人本就不多。他的身子骨弱,多说几句话都要疼的,因此更是多年来不曾讲过课了。
可是,明日不同。
明日昭阳公主要来。
归云书无意识地抚了抚唇,说:明日的事,明日再说。
只是从今日与她分别之后就开始期待了而已。
翌日。
殿下,我真的可以去国子监吗?
刘哀儿嘴角一扬再扬,快笑开了花。李琮看她有读书上进的心高兴得很,嘱咐了句:好好学吧。
国子监中无人不识昭阳公主,可问题是,她身边那个穿着国子监生的青年女子是谁?
尽管圣人一直未曾下令禁止女子入国子监,可这一条恩典没有几个贵女愿意去领。
李琮昂首阔步走在刘哀儿身前,有意无意为她挡去窥探的目光。刘哀儿好奇的眼睛滴溜溜地转来转去,这不是她第一次来国子监,可从前她是公主的侍卫,只能站在公主身后偷偷看书,现在她穿着国子监生的制服,可以作为一名学生在此学习。
当真如做梦一般。
我只是一个侍卫
不配看书。
李琮停下脚步,止住刘哀儿接下来要说的话,她扫向众人的目光中带了一点杀意。那沸腾的杀意翻滚了一瞬,直把那些不堪入耳的窃窃私语尽数杀退。
她收回目光,没让刘哀儿察觉她俄顷之间的情绪变化。
本殿为你引荐一位师长。
是国子监的哪位先生嘛?殿下对哀儿真好!
穿过前庭,走过门廊,是一间书室。中有一女子身着儒袍,背着双手,口中念念有词:是故治世之音安以乐,其政和;乱世之音怨以怒,其政乖;亡国之音哀以思,其民困。声音之道,与政通矣。
是《乐经》里的话。
先生?李琮重复了一遍,别有深意地说:若她晓得你称呼她为先生,怕是要生气的。
刘哀儿没懂殿下是什么意思,眨巴着眼睛站在窗前,渴望地看向室内摇头晃脑的学生。
她,终于可以上学啦!
学这个有什么用?
一个十二三岁的女孩子,嘀咕说道。她以为台上的女师听不到她小声的怨念,还给同桌昏昏欲睡的女孩儿扮了一个鬼脸。
此话何意?
女师的目光扫了一圈儿,她看着一个个低下来的小脑袋,走到刚才溜号的女生案前。
你来说说?
那女孩儿红着脸,嗫嚅地说:我、我不知道。
小小的书室回荡着没有恶意的笑声,听得李琮有些怀念。女师没说任何批评的话,淡淡地问:有谁知道这段话是什么意思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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