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舒和尹禹巳自是不欢而散。
在回尹家的车上,姜舒忍不住朝坐在她身边的小姑娘愤愤说道:芸鹭,你说男人都是不是这般德行,外面的女人就算是个草包都比家花香?!
太太别往心里去
芸鹭刚刚在一旁也没听大懂,只听出来他们最后应是在说玉伶,但也不懂玉伶是怎么惹上了自家少爷,她想着玉伶维诺的样子并不像是太太口中的那种女人,想必是有什么误会,下意识地为 玉伶开脱说道:那个小姑娘,太太以前见过的。
姜舒听罢,拿手包打了一下芸鹭的头,呛道:我何时见过那种婊子,晦气!
说完又在意起来,问她:当真以前碰到过?
芸鹭整理着被姜舒手包上的珠宝勾掉的头发,疼得脸皱鼻酸,嘴里却忙回道:她平常也帮她家太太取衣服,就是那个一直一个人过来店里等的姑娘。
姜舒听来,是有这么个印象。
要是旁人府上的丫鬟,那找起来可比夜场里的那些野鸡容易多了。
更何况大家门户都是要面子的,哪家太太的丫鬟如此不检点,丢的可是整个门府的脸。
姜舒问道:那是哪家的小蹄子?
芸鹭知道姜舒什么都听不进去了,本想替玉伶说几句好话,现下只能管管自己,觉着再多嘴几句只会招来一顿打,低声说:不知芸鹭不曾和她说话。
但她也给姜舒想了个解决办法,道:下次太太不妨问一问那老板,他定知道是哪家的太太遣她来取衣服的。
玉伶在城外公墓里待了一整天。
夜蝶的碑还没刻好,墓旁只有一张用石头压着的手写纸,上面写了甄诗纨的名。
玉伶觉得自己就和她才说了几句话,哭了一小会儿,怎么一天的时光就消磨殆尽了。
为了赶上回城的车,也为了赶上夜晚上工的时间,玉伶将手里的花放在夜蝶的墓前,话别几句,才离开了公墓。
迟到本不是什么大事,罚点月钱而已,玉伶知道自己才入行,不像那些惯被老板们宠着的头牌姐姐们,早早有老板在场子里等着哄着,自己慢些个时候应是不妨事。
可今天玉伶刚把衣服换好,走进已经空无一人的化妆间,于经理便风风火火推门进来。
先是问她:身体好了没有?
玉伶点头,称自己已经大好,可以揽活。
然后于经理说道:尹家那位,指名找你来着
等你等不到,现下有点闹脾气,我让别人哄他都不行,就认你。
江老板正巧不在,你给我个面子,去陪他一晚。于经理说着都抓住了桌上的眉笔,一边说一边给玉伶化妆,许是会折腾你,记得说软话好话,莫要硬着来得罪他不说,自己找苦头吃。
玉伶想到白天看见尹禹巳的那一眼,知道躲不过,回道:虹妍姐姐,舜英晓得的。
于虹妍对派乐门里的姐姐妹妹们算好的了,赚够了钱没得罪人自然是去留全凭自己心意,不听话的妹妹也是先软着教,总之没有老板说她不会看脸色,也没有舞女歌女说她刻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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