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玉伶没和几个男人亲吻过,但她现在认为派乐门里那些见惯了各色男人的舞女小姐们会喜欢江雍不是没有道理的。
不用说他英俊瞩目的混血外貌,连男女之间的那些事都能让女人不,至少让她的心在这种莫测的暧昧里都快要暖化了。
所以与其说一开始是她在试图引诱他,自始至终主导一切的还是他。
江雍控着后颈的手用着力,不让玉伶逃避和退缩,但她却并没有感到不知轻重的疼痛,一点点的强势和侵占意味能使她妄想出他想得到她的迫切,从而沾沾自喜。
可玉伶知道江雍并不是这样的男人。
就连那晚她赤身裸体地待在他的怀里,说着要把自己的清白身子交给他,他都能无动于衷地做一回柳下惠,她现在更是不觉得已经把她看透的江雍会和她上床。
好比现在唇与唇相贴的吻,只有一开始疾风骤雨般的氛围诱使玉伶想象着他和旁的男人无异,可是再无更多了。
不过江雍在松开她时,却意义不明地轻咬了一下她的下唇,带着轻微的痛感。
玉伶用手抚上被他咬过后微肿的唇,抬眼看他,用痛涩的喉咙强拉着软声唤他:江老板
给别人好处不一定总能得到报酬,江雍的手重新抚上了玉伶的长发,低声平静地说着,伶伶可不要不要被骗了。
江老板才不会骗我。
玉伶笃定地说完,扯着他的袖口,固执地看着他。
江雍勾着嘴角笑了笑,似是在笑她的天真,又似是拿了她所谓的好处来交出对等的筹码,说道:那我便不骗你罢。
夜蝶留话说了,她不想让你知道她的那些麻烦事。
玉伶当然不信。
夜蝶自己说的要走,可她还说过会回来锦锡。
玉伶默认夜蝶是绝对不会骗她的,所以玉伶只能推测夜蝶知道自己被人盯上了,却没想到对方下手太快。
夜蝶和江雍的关系的确密切,但玉伶认为江雍说的全都是似真似假又一概信不得的鬼话。
她还想分辩几句,江雍按住了她的唇,道:夜蝶的事情到此为止,斯人已逝,与活人再无干系。
他说罢便站起身来,玉伶忙拉住江雍的手怕他离开,连声说:不,和大姐无关江老板。
江雍侧身看向她。
玉伶脑子一热,只想着他今天走了,不知下回何时才能再见他,心间蓦然窜上来一个念头,还没说话便脸开始熏热起来,偏头避开他的视线,手不松劲,声如蚊呐,说:不要走。
伶伶喜欢您,很早之前就喜欢了。
虽然玉伶知道诸如此类的话她在江雍面前说过好些遍,但她认为从没有哪一次是说得这般认真的。
她坚信所有男人都有同一个弱点
那就是对喜欢自己的女人不会太过心狠,他们需要这种被别人爱着的感觉,小的时候是母亲,大了便是别的女人,改不了的。
谁都喜欢只说给一人听的甜言蜜语。
只不过玉伶正狂跳着的心和接吻之后身下的濡shi感几乎都要把她自己骗了过去。
那便安分点,我并不会亏待你。
江雍许是听过太多女人和他说这种话,顺口而出的语句似是已经说过了很多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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