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伶醒来的时候,喉咙痛哑到一点点声气都发不出来,身体沉重,浑身滚烫,连眼窝都好似在冒着热气,就单看着自家公寓房间内熟悉的天花板,半天都没回过神来。
淋了雨,被两个男人折腾了大半宿,又紧接着被打击到伤心过度。
所以当玉伶的视线落到坐在她身旁的青莺时,她的表情仿佛在担心玉伶就要这样撒手去了一样。
青莺刚给玉伶换过额上的shi毛巾,现在浑身上下只有额头是凉丝丝的,让她稍稍清醒了些。
玉伶,你烧着睡了大半天呢青莺温声说着话,替玉伶掖了掖被角,夜蝶姐她江老板出于以前的情谊,已经为她在公墓买了一块地,入土安息了。
她说完顿了顿,打量着玉伶的神情。
正发着烧的红烫小脸似是绷紧了脸皮一般不会笑也不会哭了,只愣神看着她。
然后才睁着眼流泪,眼睛都不眨一下。
于是青莺赶紧说:肯定饿了吧?我煨了一些粥,你用一些,身子好得才快。
走到门边时,她扶着门框,宽慰道:莫要难过了,女人命贱,ji女的命更是不值钱得块地有个碑,总好过尸身都被野狗啃了去。
她又凝神重色道:江老板晚些时候会过来,你可不要在他面前哭丧着脸,他不乐意见这些。
没了夜蝶姐,你不是还得指望指望江老板?尹家的公子哥是头一个靠不住的。
至于陈家江老板搭过线的客人就莫要痴心妄想了,爬外可要小心仔细着谢当家的。
玉伶好似什么都没听到,扯着嘶哑的喉咙发出难听的哑声,轻轻地问青莺:是谁杀了大姐?
男人有什么用,狗屁不是的东西。
就算跟着夜蝶去要饭,也好过在那些男人面前陪着笑脸又自轻自贱。
更不要说还得摇着屁股哄着别人来干她。
何苦呢
大姐
玉伶想象里的夜蝶是总有一天是要离开派乐门这种乌烟瘴气之地的,她本就不是属于这种地方的人。
只是她没想到,夜蝶连死都死得如此不体面,好似宿命已经将夜蝶和青莺口中那不值钱的贱命绑在了一起,她死得这般凄惨都仿佛还撞了大运。
玉伶原本想着,夜蝶肯定是哪个甄家门户里的大小姐,她写得一手好字,也端得一派气场,博闻强识,留过学也通音律
而且她明明厌恶男人,为什么还要待在派乐门这种只服侍男人的地方呢?
玉伶愤恼自己为何没有早些问她。
她也许只是从未想过会再也见不到她。
玉伶只想过
在那初夏槐花树下,身穿素色旗袍的夜蝶,将她的长发于花雨里散落,笑得无虑又烂漫。
合该如此美丽。
到底是谁杀了她?!
玉伶突然拔高音量的质问吓了青莺一跳。
她没有像之前那样再说东国领事馆的事情,顿了一下才低声说:夜蝶姐接触过的老板复杂得很,惹不起就不要多问了。
玉伶闭上眼睛,由着眼底最后一滴眼泪划过脸颊,浸shi耳边的发丝,不再言语。
希望大家下载本站的app,这样就可以永久访问本站,app没有广告!阅读方便
后期会推出留言功能,你们提交你们喜欢的小说,我来购买发布到本app上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