椭圆状的虫卵娩出生殖腔的时候,我甚至能通过那一圈敏感至极的嫩rou感觉到薄薄的软壳下幼虫的翻动,它同样在拼命往前挣扎,挥动着rou乎乎的翅膀根寻求一线生机。
“看见了,再用一把力,陛下。”
“唔......”一口气用尽,我张嘴咬在白颢子的肩膀上,汗水掉进眼睛里,我屏住呼吸嘶吼:“啊——!”
一瞬间的解脱,莹白的虫卵掉了出来,无色把上面的血迹和强暴者的Jingye擦干净,递到脱力的我眼前,白颢子呼吸急促,吻了吻我的眼睛 ,激动不已:“陛下,你做到了。”
我对小扑棱蛾子很好奇来着,可是失血让我的视线无法聚焦,更别提抬起手指摸摸它。肚子依旧高高鼓起,还有四颗卵在挣扎求生,而我已经没有力气了。
忽然,我闻到了一股浓郁的香味,新的血ye注入了我的身体,灰败的气色迅速恢复,疼痛散去大半,力量回到了我的血ye中。
等我终于能够再次聚焦视线,果然看见了以输血管和我相连在一起的斐纯。
令我没有想到的是,和他一起来的还有面色不善的首相大人和刚从角斗场上下来的赤兔。
“对不起母皇,我想把赤兔带给你你会开心一些,所以没能在警报第一时刻赶来看你,”斐纯冲进来扑在床边,哭得比我还厉害,“哥哥答应让我帮你了,是不是啊哥。”说完还扯了扯他哥的衣袖。
首相大人还是一脸不情愿,但是看到我一副快死了的样子和白颢子“敢说不是杀了你”的表情,到底还是撇过脸去,下巴微不可见地点了点。
“谢谢你。”我恢复了一点力气,担心眼泪流的比血还多的斐纯会哭脱水,虚弱地给他擦了擦眼泪,“这些血算我向你借的,以后还你。”
“朋朋。”满身伤痕从角斗场下来的赤兔双眼泛红,他扔掉了同样伤痕累累的武器,抱住了我。
看我们抱在一起,跑得气喘吁吁的杜茉急得要昏过去:“球球你们生完再叙旧啊!他还在流血,别抱啦!!!”
白颢子让出了一半位置给赤兔,两个人不约而同地沉默,却默契地一人一边抬起了我的腿。
无色按了一下我的肚子,说道:“准备好,第二颗入盆了。”
已经生过一颗虫卵的甬道不再滞涩,很快再次打开,三颗白卵先后娩出,最后那一颗属于赤兔的虫卵却无论如何也出不来。
经历了一整天的大起大落,我已经心力交瘁,最后一次力气耗空,我颓然倒回了两人的怀里。
即使斐纯的血脉再强大,也不可能支撑一个油尽灯枯的人再继续下去了,何况他自己现在的脸色怕是比我还要白,多次将要昏倒,首相大人几次三番想拔掉输血管,都被斐纯拒绝。
“红种的卵比一般的虫卵更大,而且这颗卵一直发育得不好,在母体时又被外力撞了一下,情况不乐观。”无色凝重道。
赤兔抱着我,一直不说话。
杜茉暴躁地来回踱步:“那现在怎么办。我早就说过不该让低贱的红种玷污虫母,现在怀上一只低级种又生不下来,弄不好一尸两命,Cao!”
无色皱眉道:“再拖下去确实很危险,”他看了一眼奄奄靠在首相怀里的斐纯,说道:“不能再拖了,赤兔,你是虫卵的生父,你有什么意见。”
“他还敢有意见?!”杜茉忽然冲过去给了赤兔一拳:“要不是你,虫母怎么会受这种折磨!”
“杜茉。”无色让白颢子把两个人分开,走到我的身边询问我。
“不可以,”我隐隐知道他要说什么,痛苦地在床上扭动:“我不能放弃它,它还在动,你摸摸,它还活着。”说着说着我已泪流满面。
被强暴的时候我没有哭,可是现在我崩溃地流泪,因为我知道这个可怜的孩子很有可能生不下来了。我感受着它在我腹中挣扎,蠕动,最后渐渐停止了翻滚,静静地躺在胎床上,好像死了一般。
它知道母亲没有力气把它带到这个世界上了。
所有人都感知到了虫卵的寂静,过了很久,无色首先开口,悲悯地看着我:“晚上我用点药,很快就能排出来,不疼。”
他刻意避开了那个字眼,可我的肚子疼得厉害,比任何时候都要疼,像要被剖开来一般。
一直坐在地上的赤兔忽然跳了起来,他惊恐地扑到我面前:“它在动,虫卵在体内孵化了,快打堕胎针!”
“你在说什么鬼?”杜茉以为赤兔疯了。
无色首先反应过来,他脸色一变,飞快打开药箱开始配药。
“按住他,死也要按住虫母的肚子,快!”
白颢子抢先一步照无色说的做,和赤兔一起按住了我的四肢和肚子,而就在这十几秒的时间里,只剩下小小一团鼓起的肚子像有恶魔在里面钻动一般剧烈起伏,幼虫尖锐的嘶鸣穿透了母体,它直接在子宫中完成了孵化,正在挥舞着初生的利爪和尖牙想要撕裂母体,为自己拼得最后一线生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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