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颢子笑了,伸手似乎想摸我的头发,手指一顿,转而给我掖了掖被子:“晚安,陛下。”
我打了个哈欠:“晚安,小白。”
第二天我还是乐颠颠去找斐纯玩了。
真理是,偷玩和偷情的刺激不相上下,越被警告,越想得到。我很佩服人类幼崽从小躲着大人把看动画片、吃辣条、打游戏玩成了勇者斗恶龙模式,希望小西瓜不要被我带坏,虽然我这根上梁确实歪得不行。
斐纯不仅会带很多地球进口的零食给我,还会讲故事。
我捧着肚子坐在地毯上,小西瓜嘬着nai嘴,一大一小外加五颗卵听得聚Jing会神。
“从此,小美人鱼和生鱼店老板娘过上了幸福的生活,直到永远。”
斐纯合上故事书,我和小西瓜拼命鼓掌,弄得他又脸红了,羞涩地凑过来:“今天的故事就到这里了,我该回去了。”
他期待地看着我,我立刻反应过来,啵叽亲了他一大口。
小西瓜呜哇大叫。
甜柚的香味瞬间翻倍,斐纯逃也似地捂着脸往外走,梆地一声撞到了玻璃门,晃了好几步,又顶着额头上的大包急冲冲回来,一双shi漉漉的眼睛望着我:“我可以回吻您吗?”
“可以呀。”我不理惊怒连连的小西瓜,把nai嘴给他塞上,决定回报我的好朋友:“想亲哪里都可以哦。”
斐纯指了指我的嘴唇,“那里......也可以吗?”
我豪气干云:“可以!”
开玩笑,亲个嘴儿哪里有免费故事机重要,亲一百个都没问题。
我闭上眼 ,让斐纯蹲下来自己亲,我腰太沉了弯不过去。
就在我要无距离得到甜柚信息素的时候,一道喝声袭来:“你们在干什么?!”
紧接着一股大力将我和斐纯分开,睁眼时斐纯已经被扯到了不速之客的身后,手腕都被捏红了。
“哥......”斐纯左右为难,一出声就被他哥瞪了回去,疼得嘶嘶抽气。
我也没心思向对方家长心虚道歉了,怒道:“放开斐纯,你弄疼他了!”
首相大人微微蹙眉,好歹手是松了,重新看向我的眼神除了防狼外更多了一层不明的意味,但依然是那副高高在上不屑于和我说话的态度。
我懒得去理这个莫名其妙仇朋的人,站起身去拉斐纯的手:“你怎么样?”
伸出的手还没碰到斐纯,就被另一只手狠狠打开,“不准碰他。”
冷硬的声线不带丝毫情绪。
我匆忙间挺着肚子站着起来本就重心不稳,被打了手吃痛往后缩,脚下一趔趄身体眼看就要摔倒。
“母皇!”
“你......”
“——卧槽!”杜茉一个滑铲接住我,汗都要下来:“你们在表演《回家的虫母》吗?!神经有问题啊敢推他!看白颢子不把你们翅膀拧下来。”
刺鼻的茉莉味儿和喝骂声冲得我脑仁突突地疼,虫卵受到惊吓也开始滚动,我艰难地扶着还在骂那两兄弟的杜茉站起来,起身的功夫冷汗shi透了后背,我抹了一把额头上的冷汗,死死盯着我那欲言又止的首相:“我们才第二次见吧,从前有哪里得罪过你吗?”
斐纯想帮他哥解释:“是我偷偷......”
“你别说话。”我扫了他一眼。
杜茉急得直嚷:“送医啊送医,卵动了!”
“你也闭嘴。”
杜茉不说话了,又不敢凶我,只好用自己吊三角的白眼恶狠狠瞪着始作俑者。
我也盯着他看,仿佛要把那人陨铁般冷硬的脸部线条盯出一个洞来。
气氛紧张起来。
我知道自己在部落中无根无脚,以势压人根本撼动不了根深叶茂的首相大人,只要他不乐意,我连最起码的尊重都讨不到。
被莫名其妙讨厌我不在乎,反正我又不稀罕他喜欢。可他凭什么阻止我和斐纯在一起,那种时刻怀疑和恶意揣测的眼神让我难受至极,仿佛我是什么居心叵测要他弟弟性命的妖怪。
谁还没有过哥哥了,凭什么任你欺负我!
我擦了一把眼泪,气得嘴唇都哆嗦:“你凭什么......凭什么不让我们一起玩!”
气氛陡然一松,三人齐刷刷看向我,像惊险刺激的海盗船荡到最高点忽然撞上了小熊维尼火车。
我被看得不自在,气愤道:“我和斐纯是好朋友,一没偷二没抢,故事书都买的正版,凭什么不让我们一块儿玩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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