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长(骨科) - 番外肆 前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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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肆 前夕



    注:文中诗句出自韦庄的《谒金门》

    荀薏摸着玄彧赠的银两,忍不住感慨自己福祸相依,被绑后还遇上了好人。

    她走的慢悠悠,不知不觉走出了森林,不一会儿,林子就被甩在了身后。上回不是出了林子吗,怎么这回从林子里出来了?

    她有些疑惑,难道那个法阵还有随机传送的功能吗?既然法阵如此谨慎,那她上次为什么能进去?

    荀薏回头看,玄彧说梅卿阁是位隐士创建的,可未免太有钱了。她有些眼馋,师傅最多的不是钱,是书。

    她继续走不再想,想再多也与她无关,还是回家要紧。

    她在半山腰出发,没多久就到了山脚,是一座叫鸢玲的城池。

    呃嗯~啊!玉珏然的声音咿咿呀呀,突然被顶到了花心,低声惊叫。

    她忍不住搂他,蔫了吧唧地挂在他身上轻喘。

    怎么,刚才的话听进去了?

    玄彧耳边chao意浓厚,shi气跟着话儿钻进了耳根子。他跟了荀薏四天,说实话,他对玉珏然的提议动心了。

    荀薏表面看似随和单纯,实际上不好接近,他在梅卿阁已经碰了一个月的壁。他已经活了三百零六年,如今被困在梅卿阁为奴正好三百年。这四天他仔细想过,好容易他看到了获救的希望,是真的再也等不下去了。

    他缓而重地研磨着花心,听她受不住的呜咽,轻轻笑了笑。

    嗯,听进去了。要荀薏信任我,花费的时间太长了。他将头颅埋进她的肩颈,细嗅她身上的气味,我听你的

    屋子里的气味我中有你,你中有我。清莲混着幽梅,苦涩地渗出了窗纸,飘向了那朗日晴空。

    荀薏微睁着眼,刺目的阳光黯淡了些。风将云刮了过来,替她遮了些光照。

    这些天,她四处打听着那个村落,打算回去找回储物袋。没想到她磕磕绊绊问到了,可那个村子离这隔了两个山头,且山势陡峭只能绕路。

    她无奈的看看自己,她虽说是器修,但有力的却只有打铁的双手。荀薏拍着大腿,就这豆芽腿,会跑断吧。

    路去甚远,雇马车要有车夫同行,如果又碰上那腌臜事怎么办?可买马车也太贵了荀薏低头碎碎念,没注意到渐渐Yin沉的天气。

    豆大的雨颗颗分明,三五粒骤然砸下,石板晕出了墨迹。荀薏被砸的吓了一跳,急急躲进了一家伞铺。她摸着头顶,shi漉漉的,头皮连脖颈都凉飕飕地哆嗦。

    屋外雨打芭蕉,下的急匆匆,三月天硬是有了腊月飞雪的寒凉。

    她摸了摸衣服,还好只shi了一点。

    对面楼上的人透过细碎的光,从窗缝里看她。这几天她四处打听那个村落,是发现了什么?觉得他有问题吗?

    你有破绽了?玉珏然也瞧着对面,看她在伞铺屋檐下躲雨,果然临时的动作会出差错,你应该在看见她的时候救下她。

    我怎么知道她会有这种法器,只不过瞧见她被绑进了林子,他舔了舔唇瓣,忍不住回想,就看见了电光里的魂魄。

    他们看着雨下大,雨帘里的人儿走进了伞铺,化作两道暗影跟进去了。

    这伞铺里的摆放错落有致,颜色相同的一排,顶上挂着张开的青伞,入眼皆是清新。

    春雨足,染就一溪新绿。荀薏抬首观伞,屋外有春雨,屋内有碧色,韦庄先生的诗句再合适不过了。

    这仔细瞧着才发现,这些伞画的技法娴熟。伞上的绿浓淡不一,一行伞勾成一横山,一列伞描成一竖水,整片丹青绘的是河山。

    她情不自禁的伸出手,仿佛摸着了画。一愣,她回神立马摇醒了柜台痴睡的掌柜。

    掌柜,这顶上的伞是谁画的?

    噢,这些是位公子画的,卖给我了。掌柜打着哈切回答,这公子原本要去裕襄城,被人骗了行囊银两,还走反了方向。我便出了钱,让他替我作画,给他当做盘缠。

    不过好像是三年前的事了,听他说还是去采药的。掌柜忍俊不禁,应该是说笑话,哪有大老远过城采药的。

    荀薏捂嘴笑,依伞上画的认真来看,这采药八成是真的。

    她买了把伞,不再追问。这伞有人家的情义,不夺人所爱方为君子。

    她持伞而出,伞上溅起的大珠小珠沾shi了裙摆,素白的衣料里带点深色。她在雨幕里登桥,青伞白衣,孤身一人的天地渺茫。

    动手吧

    薏:。我只是想找回储物袋而已

    桉:我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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