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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青梅竹马、黑道组织黑木组的当代首领崛木孝,是个向来无法抓住重点的男人。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他越来越无法控制自己的言行或许有人认为那轻飘飘的模样是魅力所在,然而作为结识十数年的友人,我非常清楚,他并非大哥那样完完全全忽略他人想法随心所欲的类型。
大多数情况下,他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也清楚这样做的后果。
但他没办法控制自己。
因此、几天后被忽然发作的幼驯染下命令软禁在那处自幼时起便非常熟悉的和风建筑内,坐在专属于我的房间时,我的胸口甚至半点惊讶都浮不出来。
负责监视的浅野站在门口,似乎注意到我的视线,微微低头,垂下温和俊秀的眉眼:有什么需要请您随时吩咐。
从我认识他开始,这个人就一直跟在阿孝身后,对他言听计从。大概是心腹手下,所以才被派来和我接触。
被软禁在这种地方,如果没有内部人员的接应,无论如何也不可能离开的。
我一言不发,安静地看向他。
请不要为难我,夫人。黑道的男性微微苦笑起来,组长正在工作,很快就会结束,如果您想见他、在下现在就可以去通报。
我听见了。我盯着他,车上的时候。
什么?
杉田。
他惊愕地愣了几秒,抱歉、这是
大哥不可能不找我。我轻声说,不让我见悟君,难道哥哥也不行吗?你们组长未免太偏执了吧。
老大只是很在意您。浅野苍白地解释,这些天一直在找您,甚至亲自在千叶跑了很久他太担心您离开了。
他这是惹祸上身。我疲倦地按住隐隐作痛的下腹,身体蜷在柔软的单人沙发,整个人都发软的陷进去,不可能不清楚呀,别人不知道,你们总该清楚吧?
我身上全是麻烦。
丈夫是东京警视监、有望升职警视总监的在职警官,兄长是财阀家主、集团当之无愧的掌权者,明面上的威胁就已经很大,作为黑道首领,他不可能不清楚这身份的分量。
或许实在认识太久,哪怕明知对方并非可以全然信任的对象,胸中仍无法提起足够的警惕。
比起自由被限制的危机,我反倒更在意接下来他可能遭遇的报复。
清楚又怎么样?
远远的,熟悉的声线从门外传来。
我抿唇望过去。
一袭和服的男性抱臂倚在门框,眼风漫不经心瞥过手下,落在我身上。
只是住一阵子而已,只要铃奈说自己愿意,哪怕偏执狂兄长也没办法说什么。况且比起青井,在这边住安全得多,没理由拒绝吧?
诶。这个意思是
意思是、直接告诉他们吗。我怔了怔,那样的话直接和我说理由就好呀,又不会不同意,干嘛说成软禁啊。亏我还在替阿孝担心。
嗯,为什么呢?阿孝轻浮地反问,铃奈觉得呢?
我要生气了。
因为想试探一下,友人露出有些奇妙的轻松神色,看看铃奈的反应、什么的。
这种事有什么试探的必要呀。我实在无法理解,所以大哥和悟君都知道了吗?
事情解决之前先在这里住一阵子、大公子是这么说的。他懒洋洋地屈起一条腿坐在面前的案几,撑着脸低头对我笑,失望了吗?兄长大人没办法救你呢,铃奈。
本来就不是需要救的事,在朋友家住几天算什么危机呀。
我咬唇瞪他:阿孝真讨厌。
就是因为总说模棱两可的话,才会被讨厌。
早听习惯的竹马丝毫没有受伤的意思,反倒噙着笑,垂眼又叫了一声我的名字。
铃奈。
数月未见,他的头发长了一些,绚丽的浅金自发顶垂落,像流淌到即将滴落的香槟酒ye,弥散开微醺的气氛。
我仰起头:又要做什么?
需要肩膀吗?
?
胸膛或者也可以,铃奈需要的话,什么时候都可以给你哦。
别在有人的情况下说出那两个字呀!!
我的脸一下子烧红了。
然而羞耻之余,内心却传来一股终于落地的安定。
发生了那么多事哪怕自己无法确切感知,大概我的Jing神、早就已经处于崩溃的边缘了。
只是抱一下的话。
话音方才落下,友人的气息便萦绕在咫尺之间。
是熟悉的水果味。离得近了才能嗅到。
稍微发酵过、使人眩晕,混着微量酒Jing的迷醉甘甜。
倾身而下时、香槟色发梢晃动着坠在肩上。
阿孝。
我呢喃着抱住他的腰,将脸埋进友人怀中,感受着熟悉温度与靡丽气息,呼吸终于慢慢平稳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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