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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年之后,很快到了该去摊牌的日子。
这段时间林同学来得非常频繁,大概是被那句「死了记得找新搭档」的玩笑提醒,每天都在公寓把电脑打开待到半夜,工作的样子看起来很辛苦。
秋翔对此非常不满:林听说过吗?打扰别人谈恋爱会被杀手在背地里刺杀来着。
好像说了很恐怖的话。
是吗。林声音很低,黑眼圈沉得像鬼一样,在那之前先把委托做完吧,杀手君。
什么委托啊。不是说了这段时间不接吗?
因为是大主顾。林敲了敲桌子,看上去很疲倦,不能得罪她吧,克洛斯。
我是没关系,你这边得罪她就要完蛋了不是吗。
「她」。
频繁出现在对话里面的女性,似乎指代某个特定的人,听意思好像是最近一系列任务的雇主。
也就是说、让他们处理卡罗扰乱黑道资金流的事,还有找回被卡罗搞丢的数据之类的工作的雇主。
微妙的有点在意。
因为多少听了一些机密,感觉好像并不是被扰乱生意的被害者,反倒像被报复的始作俑者?
一开始「她」雇佣克洛斯和林做了什么,然后被对面派卡罗搅局,反倒把自己这边的数据拿走,结果最后两边都被不按常理出牌的卡罗搞得很狼狈,感觉上是这样的事。
难不成、有什么把柄在对方手上吗?
啊、不用担心啦,不是什么大事,秋翔看见我的脸色,握着我的手解释,算是双方都有威胁的那种把柄,她不会随便做什么的。
话虽如此,提到「她」的时候,林总是会若有若无看我一眼。
是和我有关系的人吗?还是有别的关联呢,搞不明白。
我是不是不该听啊。我小声问。
没那回事。秋翔又露出有点奇怪的表情,不会对嫂子造成威胁的,哪怕您真的全部知道了也没关系。
是这样吗?我搞不明白。
所以别担心了,没关系的。
他把我扯进怀里,下巴搁在肩上,有点硌,非要担心的话,不如想想怎么和那男人交代要是下了死手,嫂子一定要为我求情啊。
不会让秋翔被杀的。
我摇头认真地说,身体被拉在少年肌rou坚硬的腿上,姿势很别扭。林面无表情地浏览电脑,一脸很平静的表情,浏览器上显示的居然是电影界面。
还是以前听说过的叔嫂不lun题材电影。
他果然对我们每天黏黏糊糊的行为感到厌烦了吧!我也觉得,实在太过了!
等下,好像有什么很硬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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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第二天中午,一直到吃了饭,我的脑袋都迷迷糊糊的。
不舒服吗?
秋翔在检查他的装备,看起来正常的衣服内部藏着很多暗袋,除了那天见到的短刀、还隐约有些别的利刃,刀刃薄而短,轻得不像武器。
昨晚睡得好晚。我伏在桌子上,脸埋在手臂里,而且、因为在流血不是吗,现在还在流,感觉昏昏沉沉的。
药?啊啊、不是的,别担心,都说是生理期啦,虽然已经结束了,还是会一些残留的东西流出来。
秋翔应声把水杯又放回去,我抬头看他一眼,发现熟悉的黑色手套正安静戴在那双手上,忍不住抿了抿唇。
亚麻发色的少年看起来比我还要焦虑,大概是收拾好东西,神色怔怔地坐在对面,望着杯中寂静的水面发神。
太糟糕了。
和小叔子两个人对丈夫坦白「我们两个勾搭在一起了哦」这种事。
哪怕单论情感上的因素就已经很糟糕,更别说这对兄弟之间还夹杂着一系列立场上的矛盾,即将出发的现在,秋翔的心情一定比我复杂得多。
什么时候走啊?我小声问。
准备好了就随时可以。他摊开五指想等我牵上去,然而又忽然意识到自己戴着手套,把手收回去。
打起来的话记得躲远一点。
秋翔站起来,语调很平静,低垂的眸安抚般弯了弯,却没有半分笑意,走吧,铃奈。
被少年揽在身侧、一路走到停车场,塞进副驾驶,直到车辆行驶到接近目的地的十字路口,看见熟悉的小区停车场,我才意识到这次的终点是哪里。
居然是结婚之后一直住着的、我和丈夫的「家」。
公悟郎绝对会非常生气的。
我终于摆脱睡眠不足的浑噩昏沉,焦虑不安起来。
我的丈夫从来不会伤害我,除了做爱的时候因为不太匹配的型号会感到痛苦,基本上,和他在一起的时候我没有任何需要顾虑的东西。生活中最多的困扰是他近几个月繁忙的工作,除了时常感到寂寞,我甚至从来没和他吵过架。
但这不代表他脾气很好。
他确实对我分外包容、关怀备至,然而无论怎样的表现都无法掩盖严苛的本能,就这么见面摊牌出轨的事,他绝对不会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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