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另一边的安珞却还在常道殷身边静坐着。两个人相顾无言。安珞心中像是有许多的不解却又不知该从何问起。而常道殷则是处于矛盾当中,他知道自己不应该再干扰安珞作为一个普通人类的生活,可是却又想让她想起曾经一起经历过的那些岁月。
常道长,你之所以帮了我那么多忙。是不是因为之前我们就认识。安珞的手紧紧攥着衣角昨晚我做梦了,我们梦见你叫我不要嫁人,但最后你还是看着我嫁人了她说着眼圈都开始发红,一想起梦里的情形,她的心就像是有一个隐蔽的伤疤再被挑起,那些不被人记起的无名伤痛汩汩流出不知道为什么好难过,我虽然不是修道练法的人,但我也信因果轮转,我们是不是。
不是常道殷起身,想说些什么又咽回去,他背对着安珞打开窗,风吹起他银白的发梢,你回去吧,安珞。
安珞,梦里的他也叫自己,明明发生过些什么,常道殷却不肯告诉她,但她看着常道殷憔悴的侧脸以及衣领露出的一小截脖子上面细微的伤疤刺痕,心里却是万般情绪涌上来,一些陈旧的情感一些新的情感,她也搞不清。你说谎,你脖子上的伤分明是我刺的对吧?常道殷。
听着安珞叫自己的名字,窗外的风吹进来将安珞扎起的高马尾吹动,他就像是回到了三四百年前。
他是个怪胎,从小他就知道,他是会给别人带来不幸的妖物怪胎。
从一出生母亲便去世了,父亲带着他四处漂荡,可在他四岁时,父亲还是遭遇不幸。他还不会控制自己的形态,他躲在父亲身后的草垛里瑟缩着,他被这些术士身上的气场震慑浑身都颤抖着可他还是谨记着父亲的嘱咐死死捂住嘴巴不发出声响。看着父亲被术士们凌虐致死,父亲人形的身体都已千疮百孔,死后变回原型,父亲的皮毛又被那些人扒下
他耳边不断回想起过去身边同族人对他说的话你就是天生的怪胎,你出生克死了你的母亲还不够,现在整个族群都被你连累!。
杀生不虐生一个道士模样的老人慢悠悠地走出来身后跟着一个约莫有十岁的安静小女孩,虽是笑眯眯的,但却有着不怒自威的气势,几个正在扒皮的术士也停下手中的活。
老道士打开酒壶往狼尸体上浇上一圈,这雪狼要不是旧伤在身,恐怕你们几个不是对手。
老道士,你少管闲事,我们也是谋生,不扒了这雪狼皮,用狼妖内胆换些钱,我们几家过年都没法过活术士说着就要推开老道士继续手上的活计。
老道士喝了口酒,从布兜里掏出两锭金子来递给几人,你们也是修法之人,还是少杀生为好,上天有好生之德,修道亦如此。你们拿着这些钱走吧,就当我买下了这头狼。
几人离开后,老道士慢吞吞挖了个坑将狼埋葬。
师傅,这里有个小男娃!女孩伸出手拨开杂草,看着面露惊恐满脸泪水的小男孩头上还有对蓬松的兽耳,蹲下来用手擦了擦他的脸,别哭了,也别害怕,你虽然是妖,但师傅说了众生平等,我们不会伤害你的。
老道士走过来看着常道殷的脸,摸摸他的头,小家伙要不要跟我们回去。吓坏了吧。
这个道士帮他保护了父亲的尸体应该也不是坏人,常道殷缩了下身子,点点头,耳朵和尾巴还在不停抖动着。
我来背你吧女孩不由分说将常道殷的手搭在自己脖子上,将他背了起来,你可真轻啊,你叫什么名字,我叫安珞。
常道殷他小声的说着。
转眼就过了十二年,常道殷也在道观中慢慢长大,这老道士也奇怪,偌大的道观,只有安珞和他两个徒弟,也很少在道观里,过一两年就会出去云游,这次一下去了五年还未归。
常道殷坐在游舟上无聊地翘着腿,盘算着一会要去哪里闲逛。旁边几个狐朋狗友对着他打趣常兄,你们门派只有你和安珞两个人,你们就没发生点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人家师姐弟发生点什么,能让我们这些外人知道?说完船上一片嗤笑声。
怎么可能!常道殷挺身坐起将身边的草帽扔向调笑他的几人,我又不是没见过女人,那小妮子能入得了我的眼!。
谁知这时,众人噤了声。穿着便装,扎着高马尾的安珞站在船头看着他们。安珞默不作声地别过头一个翻身而跃便跳上岸边,跟着几个捕快继续追捕着一个飞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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