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是个欢脱的性子,平日里在岁淼有意无意的引导之下已经放开了许多,但这会儿给岁淼的架势却让岁淼觉得,自己先前的那些个努力就是一朝回到解放前,统统作废。
被岁淼默默的腹诽的云洹其实很无奈啊,他不过是实话实说了罢了,岁淼出了这样的事情定然是不能生张的,但是作为贴身丫鬟春喜竟然就这么没有警惕之心任由着岁淼跟着人走了,这就是她的失职,就是她的过错。
平日里岁淼怎么对待春喜的,云洹心里很清楚,那架势半点不像是把春喜当做丫鬟去对待的,想要让岁淼主动去责罚春喜,云洹觉得非常的不切实际,那么这方面的事情定然是要他去出手的。
跟在岁淼身边的人是这般没有警惕性的小姑娘,简直和岁淼都快半斤八两了,这叫云洹怎么会放得下心?于是言辞之间自然不免犀利,一番话说下来只把春喜说的羞愧的恨不得以死谢罪了,这才有了岁淼一见着春喜春喜就是这样的自责的模样,这其中云洹的起码占了七成。
但是仅仅是这样云洹还是不满意,阿斐是他的逆鳞,谁也碰不得,日后他要接触的人也好,事也罢,难免会牵扯到岁淼,那些人可不会在意岁淼的郡主身份,他们想要做什么可都是无所忌惮的,所以云洹暗自打下注意,兴许,他需要给岁淼身边安排个人了。
已经开始接手云羽那边认可他的那部分势力的云洹想要给岁淼安排一个可以用的人还是可以做得到的。只不过要怎么塞过去还需要考量一下罢了。
浑然不知已经要被云洹塞人了的岁淼在春喜的贴心伺候之下,换好了衣服,但是这儿毕竟是云洹的屋子,岁淼不可能在这里洗一个澡去去冷意和尘气,因此也只是把身上shi哒哒的衣服换了下来罢了。
而春喜瞧着岁淼身上披着的一看就是男子的穿着的衣服的时候眸光闪烁了一下,却到底是没有说什么。
“春喜,这事儿真和你没什么关系……”见着春喜抱着shi漉漉的衣物依旧是眼眶红红的模样,岁淼忍不住又说道,却是得了春喜一个‘你不用安慰我,我都明白’的眼神。
岁淼:“……”
春喜却道:“郡主,奴婢也同郡主说个掏心窝子的话。”
岁淼挑了挑眉,等待着春喜的下文。
“奴婢原先真就一点也不喜欢郡主,还望郡主恕罪,是奴婢那个时候不懂郡主的好,只觉得郡主脾气差,是个极其难伺候的主子。”春喜眼中是泪光闪闪,她吸了吸鼻子,眼中确是坚定,“但是后来发生的事儿奴婢才明白郡主的处境,更明白郡主是个什么样的人,在奴婢心里郡主就是这天底下最好的主子,奴婢是个孤儿打小在宫里长大的,奴婢觉得,这世上除了郡主,大概没有一人会将奴婢当个人看。”
“所以,郡主,您不知道如若不是世子恰好来了,奴婢这会儿还能不能见着郡主怕都是个问题,这焉能不是奴婢的过错了?如若奴婢守着规矩跟着郡主,如若奴婢警惕些早点发现那个太监的异常,又或者是那日处理小德子的事儿再妥帖一些,今日的事情便断断不会发生,断断不会让郡主陷入那般境地。这是焉能不是奴婢的错?奴婢失了本分,奴婢就当领罚,郡主心慈,不忍奴婢受罚,但郡主克制,如若不是如此,奴婢心难安啊!”
春喜说着,却是宛若杜鹃啼血一般一声声中都含着自责和亏欠。
而她话都说到这个地步了,岁淼知道这丫头就是铁了心的去领罚,自己任凭是说破了嘴皮子怕是都没有什么用的。
而且,她突然之间也有些理解春喜了。
她和她的思维方式不一样,自然也就造成了这样的境地,她觉得是自己的过错,但在春喜看来保护她就是她的工作,她受此一遭那便是她的工作出了问题,既然如此,她怎么能不受罚呢?
站在春喜的角度上来看待这个问题,岁淼就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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