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淼其实也不明白自己到底在想什么,只觉得难受。
感觉云洹这搬出去的举动,就像是把她推出去一样,好不容易她跌跌撞撞的走近云洹的心里,好不容易要和人处好关系了,这一下子,一失足成千古恨,把人推到了九天之外。
他连个解释的机会也不给她,这让岁淼也有些难受。
但是就这样放弃了么?岁淼觉得心里头有种不甘,她费尽心思把人多少次从鬼门关里拉回来了?好家伙,这人就这么小心眼?
就这么?!岁淼只恨不得能杀到云洹跟前给这熊孩子两拳。
养不熟的白眼狼!她也是吃了亏的啊!她还是个女孩子呢!
岁淼脸上的表情一下子由失魂落魄转为了愤怒。
“走了就走了吧,谁还稀罕他留着似得呢!”岁淼摔了袖子,拂袖离去。
徒留下春喜一个人站着春绣宫的偏殿莫名有些不知所措。
好像……突然觉郡主一下子……不难过了?
这是什么神逆转?
而殊不知,两人的对话一字不落的全都被一双眼睛收入眼底。
岁淼摔了袖子回到自己的屋子,就非常没有形象的直奔自己的床铺,倒头就睡。
把自己卷成一个麻花,岁淼让自己强行入睡。
她有个习惯,越是心烦意乱的时候,越是睡得香。
于是,心烦意乱的岁淼第二日被沈琛提溜过去的时候,还是睡眼朦胧的,眼下一片青黑,昭示着昨日岁淼睡觉睡得有多么的好。
深秋的季节,有些许个不耐寒的树木早早的落了一地的碎叶,太监和宫女们也拨出了一批人早早的每日起来扫去这落叶,落叶纷纷,配着清早的风,显得格外有意境。
岁淼是个俗人,她没感觉到这份意境,只是走去沈琛殿门的步子快了两步,她觉得自己这位美人爹爹肯定是得了什么风声才会来找她的,而且……沈琛她前些日子见了,病魔折磨的他都快要脱相了,虽然依旧是难掩那份公子遗世独立的俊美,但是瞧着纵使让人不免觉得心疼。
“阿斐。”岁淼推入沈琛的书房,见着的是沈琛低眉写着什么,笔墨挥毫之间,动作行云流水,很是赏心悦目。
沈琛是头一个让岁淼觉得光是看着他写字都觉得好看的人。
男人抬头见到的就是岁淼比之往日又瘦了两分的脸和脸上那实在是太过于引人注目的青黑,不免弯了弯唇角。
“这般憔悴的模样就出来了,阿斐为何不让春喜给你再好生化个妆?”沈琛轻笑的调侃道。
“爹爹嫌弃我了?”岁淼皱了皱眉,带着几分娇嗔的味道反问。
“阿斐是爹爹的女儿,爹爹怎么会嫌弃阿斐呢?”沈琛笑着摇头,现在的岁淼比以前的性子好了不少,就连这嘴上功夫也是。
“爹爹坐着写字吧,站着怪累的。”岁淼凑近了,替沈琛磨了磨墨,瞥见沈琛额上的一抹细汗,轻声道。
沈琛颔首,从善如流的坐下,而岁淼则迈着步子把一边放着的椅子给拖了过来,挨着沈琛坐下,托着腮盯着沈琛看。
她平日里时常会来找沈琛问问题,坐在沈琛的书房里描摹字帖,因着沈琛就为了岁淼常设了一张椅子放着,方便给岁淼讲题也方便岁淼观摩他写字。
“爹。”岁淼眨眨眼,见着沈琛不动声色的同自己对视,对方的眼中仿佛藏着重重山间林雾一般让岁淼看不透,对方倒是个老狐狸,岁淼自知自己不敌,率先败下阵来,戚戚哀哀的喊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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