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她从公寓里绑架后,究竟多长时间了?三天?一周?一阵歇斯底里的咯咯笑声从常桦的嘴唇爆发出来,她把双腿紧紧搂在胸前。
常桦再次打量自己的牢笼,除了床垫和她,依然空空如也。
房间里什么都没有,而她正在这个囚牢里慢慢消失。
如果父亲没有跳进他设下的那些勒索和圈套,这个混蛋毫无疑问会非常享受再次对她惩罚,虐待、奸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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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桦迫不及待爬到墙边蜷缩起来,长长的头发遮住自己的身体。
水槽还有些水,她一杯杯舀出来,杯沿贴在皮肤一点点倾倒,手指抹着清水将身上仔细擦拭干净。
如果他想让她尖叫、乞求、哭泣,他都可以为所欲为。
他在门口停下,一边开门一边嘲弄地问道:「再问一个问题,你不觉得如果他能找到我,这会儿不是早就该来救你了吗?」
她得反抗,不能这样,至少不能这么容易!常桦打起精神,把发辫编好,身子前倾拿起地上塑料杯。
她站起身,看到门口放的两个馒头,这表示她昏睡了三天还是四天?常桦感觉不到腹中饥饿,但还是全部塞进肚子里,又接了些水小心翼翼啜饮。
如果她真是公主,在她大声呼救时,就该有个骑着白马、手持宝剑的王子听到,再不畏艰险将她从灾难中解救出来。
常桦张嘴正欲替父亲争辩,可她不知道该说什么。
如果他想碰她,他会的。
常桦喃喃说道。
天花板上的红点儿永远是一成不变的,然后时不时会有个馒头,似乎也没有固定时间间隔。
常桦不知道在这个房间呆了多久,没有时钟,更不用说可以代替时间的参照物。
他成功了,不是么?不,不,不,常桦内心大声的呐喊。
「我快疯了……」
最后,她把剩下的水泼到脸上,感觉脑袋清醒了不少。
陌生的声音传到她的耳朵,好一会儿她才意识到是自己在哼着不知名的小调。
她没办法说出过了多少小时多少天。
她不安全。
好在那个男人并没有等她的答案,自顾自的离开。
他是恶魔,用邪恶的力量带给她一场可怕的噩梦。
她抬起头,想知道是否有人关心她的失踪?父亲是否在计算她离开了多久?时间对她究竟有没有意义?这会儿是早晨、中午,还是晚上有意义么?没有。
愚蠢,愚蠢,愚蠢。
那个男人说要毁了她,他就要做到了,或者已经做到了,大腿间因为需要而脉动的事实更证明这一点。
蒙面人自顾自地哼着歌,慢慢把铁链收起来。
常桦已经在改变、在一点点堕落。
常桦身体里某个扭曲的部分渴望他,尤其是当她想起那些鞭打、皮带、手铐,想起他抓住她的头发,制服她的方式,嵴椎底部都会产生一阵刺痛,一遍又一遍。
常桦抬手一缕缕梳理头发,然后又编成长长的发辫。
常桦太累了,她迷迷煳煳睡过去,浑浑噩噩醒过来,精神越来越萎靡,脑子也在退化,好像每一个念头都被灰尘复盖,不仅模煳了思绪,而且很难刷洗干净,甚至连吃了几个馒头都数不清,那原本是她粗略记录时间的一种方式。
门锁扣上的声音传来,她又等了一会儿确定蒙面人不会回来,这才把床垫拖到角落,蜷缩在那个她认为最安全的地方。
如果他想把她拴起来,他就把她拴起来。
有一件事他说得很清楚,没有什么能保护常桦,也没有什么能阻止这个蒙面人。
随着时间的流逝,他一次又一次证明这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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