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农场生活（1）

    2022年7月20日   晴

    我很高兴，乔遵守了承诺。李森先生找了我谈话，说同意我们留在此地。我白天帮农场种地，晚上照顾戴安娜。乔伊和克劳迪亚则是负责起了牲口的养殖工作。我尽可能避免和乔再有任何接触，我们的交易已经完成了，我想，我们不会再有什么关系了。

    休息了几天后，戴安娜的病已经好多了。我很高兴。今天早上给她喂了稀粥，她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叽叽喳喳地问我关于农场的事情。我们会永远留在这里吗？苏珊？戴安娜nai声nai气地抱着我问。我摸了摸她柔软的发顶，这孩子长得很像我，我们都有着金色的头发和蓝色的眼睛。我一直都没告诉她，蒂娜已经死了的事实。我只是说我们是要去找妈妈的。她一直都那么乖巧、懂事，甚至有些早熟。我把脸贴着她的脸温柔地说道：当然啦。我会努力让戴安娜过上安稳的日子的哦。戴安娜抱着我，我抱着她，楼下传来烤红薯的香气。好久没这么幸福过了吧。

    下午，我在田地里和李森太太一起干活，她五十多岁，身形矮胖，穿着一件米黄色的上衣和一条粉色碎花裙，干活十分麻利。李森太太为人和善，很喜欢和我聊天。你女儿叫戴安娜，对吧？她扭头看着我。我一边除草一边抬起头笑着说：是呀。她今年五岁了。李森太太的脸色变得温柔起来：我也希望能有个女儿，可惜生了两个臭小子。大的那个从小就学习好，什么都好，可惜没有走正道小的这个，小时候就调皮捣蛋的，现在也是整天借着出去打猎的借口到处玩，没个正型的。我有些好奇：你说乔的哥哥？怎么了？李森太太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闭上嘴什么也没说。

    在这种时候大家都有点小秘密，不愿意说，我当然也不可能强迫她。我低着头默默继续种菜。

    妈妈！戴安娜的声音从远处传来。她穿着一条粉色的小裤子，上面穿着白色的卫衣，我告诉她，在有外人的时候就叫我妈妈。我笑着朝她挥了挥手。戴安娜风一样地跑过来抱住了我：妈妈，我可以去抓鱼玩吗？我愣了愣：抓鱼？戴安娜点点头，给我看她手上拿着的红色小桶和小鱼竿。

    我抬头一看，她身后不远处站着乔。戴着蓝色的渔夫帽，穿着一件白色的T恤和一条卡其色的裤子。手上同样提着鱼竿和桶。

    李森太太还在一边笑着说：我就说，这孩子从小就贪玩。我的嘴唇颤抖不已，我不知道他为什么要和戴安娜套近乎。我对戴安娜做了一个留在原地的手势，自己上前去一把抓住了乔的领子。

    冷静点！干嘛呢！

    我把他拖进了一边的小角落，叉着腰抬头看着他：你想做什么？乔一脸无辜地摊开手：我想带戴安娜去钓鱼。就这么简单。家附近有个瀑布，有很多鱼。很安全，水很干净，我也没有在那遇见过丧尸。我愤怒地低声吼道：我的意思是，不要再靠近我，也不要再靠近戴安娜！就这个要求，听见了吗？你要的我都给你了，我们只不过是想找一处栖身之所！乔看着我的眼睛，他的眼睛是好看的灰色，像冰山的一角。

    妈妈？身后传来戴安娜的声音。一回头，她正不知所措地看着我。

    我扶着额头，强作镇定：戴安娜，现在回屋，把鱼竿放回去。戴安娜局促地看着我，小声说道：可是我想和乔哥哥去钓鱼他说过会很好玩的。乔把我挡在了他身后，笑着对戴安娜说：别紧张，小宝贝。你妈妈只是担心你呢。这样吧，我们一起钓鱼，怎么样？戴安娜兴奋地拍起了手：乔哥哥真聪明！妈妈，一起去吧？

    无奈，我只能跟着他们一起来到了瀑布边。果然离家不远，瀑布很壮观，我还不知道洛城郊外有这么一个瀑布。因为没有人类的污染，水源十分清澈，几乎快要看见水底的鱼。乔耐心地教戴安娜怎么钓鱼，戴安娜很快就学会了。我坐在不远处的草地上看着这一切。

    乔似乎是玩累了，放戴安娜一个人在那钓鱼，走到我的身边坐下：你不想玩玩看吗？我摇了摇头：不用。我讨厌钓鱼。乔侧过脸对我微笑：开心点嘛。我冷冷地看着远处的山峦，没有做声。我对我爸爸说，我很喜欢你，希望可以把你留下来。乔自顾自地躺在了我身边的草地上。我冷笑道：这么说来，我还应该感谢你了？自作多情先生。

    乔没有生气，他笑了笑：抱歉，我不知道你还是处女。我只是很久没见过除了爸妈，哥哥外的活人了。我生气地瞪着他：所以你就提出了那种无耻的要求？乔凑近，我无路可退，只能靠着树干，警惕地盯着他那张漂亮的脸蛋，长得像天使，但他的每一个字都宛如恶魔的低语。